至于曲洛,破綻太多了,對方要對付曲洛簡直輕而易舉。曲老爺和曲夫人鎮守邊境,輕易不能回來,剩下一個宮沂,幾個兄弟中他算是最年輕的。
敵人對他們的性格都非常了解,只要困住他們幾個,這個案子便會交到陰家或者是其他的家主手上。只要獨孤驚鴻交出去,那絕對是收不回來的,禦靈師這一稀有品質惡魔乃至于修靈師來說簡直就是至寶。
但是,如果不盡快找到證據證明獨孤驚鴻是無罪,赫連晉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一個赫連晉不足為懼,關鍵是陰家。
獨孤驚鴻臨走說的那番話,直到現在赫連城才算明白過來。
她去陰家是最正确的選擇!
“有沒有什麽方法可以不碰屍體,也能找到被惡魔操縱過的痕跡?”
宮沂捏着下巴做思考狀道:“有是有,惡魔操縱人類無非是用魔蟲,南國最擅長制毒用陰蠱。據說她們研制了一種可以将魔蟲引誘出體的藥,可惜我們大荒還沒有這種藥。”
南國的東西,那就好辦了。
說到用毒和陣法當世還有誰能和獨孤驚鴻匹敵呢?
“好了,屍體的事情我來想辦法。”
宮沂和曲洛相互看了一眼,曲洛攤了攤手,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老大還有這個能力。
夜已深,漆黑一片,夜風怒吼,濃霧彌漫,即便是燈火通明的皇城也照不透這濃霧。
星星燭火在朦胧的夜空中跳動,梆子在冰冷的夜中有節奏的敲着。
趙老頭在皇城打了十幾年的更,唯獨今年的怪事情最多。那晚嬰兒被殺,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看見,在八月十五那晚,他照常打更,但第三天卻傳出一位修靈師在那個晚上獨戰數十具僵屍,立下赫赫戰功,破例成為夜宮議政。
今晚似乎比昨天還要冷,霧水順着屋檐滴如密雨,衣服幾乎濕透了一半。
趙老頭雙手幾乎凍僵,縮着脖子在大街上走着。
路邊燈盞火花在夜風中搖擺。
忽然,一陣冷風吹過,霧水滴入趙老頭的雙眼,低頭揉揉雙眼,再擡頭時,只見河畔邊上一個白衣少女正坐在鵝卵石上哭啼。
趙老頭再揉揉雙眼,定睛一看,果然有個女人坐在那裏,哭的好不傷心。趙老頭吓得心驚肉跳,皇城百姓也算富足,誰家有閨女不是嬌生慣養的,這個時候除了鬼還有他這個打更的,誰還會在外面受這苦?
趙老頭目不斜視,繼續往前走。
那女人嗚嗚咽咽哭的好不凄涼,那哭聲仿佛是一個深閨怨婦,在痛訴着獨守空閨的寂寞和凄楚。趙老頭大聲啐了一口,在心裏默念《驅魔咒》,但那哭聲卻越來越滲人,幾乎占據了趙老頭所有的思想,步伐漸緩,趙老頭竟然回頭朝河邊走去。
“姑娘,好好的你在河邊哭什麽?”
那女子肩膀抽了抽,慢慢悠悠的轉身,肌膚勝雪,狹長魅人的雙眸帶着萬種風情,臉頰上淚珠盈盈,好似一朵帶雨梨花。
“大爺,奴家相公在外花天酒地,奴家氣不過外出尋夫。不想他不但不聽勸阻,竟然将奴家趕出家門。”那女子說罷,那淚珠好似斷了線的淚珠一般不住朝外滾落。
那趙老頭聽的心都要碎了,伸手要安慰那女子,卻又膽怯的縮了回去。
女子舉袖抹淚,嬌滴滴的道:“這位大爺好心收留奴家一晚,明日一早奴家便回娘家去,如若不然奴家只有……”說着,竟然往趙老頭身上跌去。
趙老頭趕忙伸手去扶那女子,只覺那女子身軟如棉花,香氣襲人,美目含春,剎那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那女人雙手勾着趙老頭的脖子,忽然雙眸賺轉青,綠幽幽的目光透着一股邪氣,張口尖銳的獠牙狠狠地朝趙老頭的脖子出咬去。
那趙老頭竟然有一種飄飛的感覺,那種感覺美妙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第二天蒙蒙亮的時候,幾個大姑娘來湖畔洗衣服,尖叫聲喚醒了尚在美夢中的人們。
打更的趙老頭死了,帶着一臉滿足的笑容死在湖畔邊上。
趙老頭無兒無女,只有一個癡傻的老婆,因為死的詭異,官府将屍體交給了夜宮。
不用說此事自然交給秘藥世家的宮家處置。
屍體僵硬,脖子處有兩個洞,身體中沒有一滴血液,看樣子像是被僵屍咬死的。
但皇城有結界,異物和詭物根本無法穿透結界。
五個修靈師将屍體解剖之後沒有發現任何異常的現象,只當初被僵屍咬死,命人将屍體燒毀。
但凡被僵屍咬過都有被感染上屍毒的可能,焚燒一來是避免屍變,而來被魂魄多少會受到影響,燒毀屍體之後趙老頭的魂魄不齊,會在頭七之夜消散。
本來很尋常的一件事,然而到了第二天就出現了怪事。
負責解剖趙老頭屍體的那五個宮家修靈師竟然死了,和趙老頭死因完全相同。
帶着滿足的笑容死在自己的家裏!
宮家家臣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誰也不敢輕舉妄動,最後将此事報告給現任家主宮沂。
宮沂也沒有多想,命人将屍體擡到殓屍房,再設下陣法将屍體鎮住,等到晚上在将屍體解剖。
趙老頭的屍體是這幾位太大意了,白天陽氣足雖然适合解剖被僵屍咬過的屍體,不過晚上解剖可以找到隐藏在屍體皮膚中的屍蟲或者是魔蟲。
但凡在僵屍的身上都會長一種叫做僵屍蟲的小東西,那種東西用眼睛是無法看到的。
這幾個死去的修靈師說不定是在解剖的時候不小心沾染上僵屍蟲,僵屍蟲能讓人産生幻覺,所以他們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趙老頭的屍體已經燒毀,無法查詢他這幾日是不是有去過墳地。監視結界那邊說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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