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完蛋,啃反派脖子被全網直播
隋緣心髒砰砰砰地跳,說不出來原因,有點酸,有點澀。他悄悄摸向胸口,揪緊那裏的衣服。冷風從領口灌進去,溫度冷卻,可胸口還是起伏不停。
【都怪反派!要不是反派說奇奇怪怪的話,我也不會這樣。】他恨恨地想。
說着目光一轉,落到邬江身上,牙齒又癢了。磨了磨牙,用力咬上邬江的脖子。
邬江正在回答問題,脖子上的痛感傳來,沖散了他的注意力,餘光悄悄滑下。
“怎麽——”女主持見邬江忽然不說了,納悶詢問,就被邬江伸出食指,輕輕“噓”了一下。
然後女主持順着邬江的目光看向隋緣,由于光線問題,只能見到一個黑乎乎的腦袋在動來動去。而那腦袋的眉眼,似乎正對着邬江的脖子。
脖子?
女主持似乎靈光一閃,當即就get到什麽,對着身後的攝像機揮揮手,順便讓打光板也過來。打光板一來,光線瞬間明朗不少,加上邬江假裝不舒服活動了一下脖子,随緣啃脖子的模樣就被暴露在攝像機下。
烏黑的發梢微微卷起,乳白的下颌聳動,盡管夜風嘩嘩,但還是能腦補出啃脖子的聲音。
彈幕已經瀕臨癫狂了。
一光屏的我擦,好可愛。
偏偏這時候,邬江添了一句,“我和他,是天底下最陌生的陌生人。”
“陌生,陌生。”
女主持緊緊盯着啃脖子的隋緣,臉上的姨母笑快要溢出屏幕了。
此時隋緣才終于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诶,怎麽突然變亮了?】他眯起眼,【等等,那是什麽?】
只是一眼,只是一眼,隋緣就後悔了。
因為他發現,那是一臺攝像機,而鏡頭正正好好對着他。
立馬躲進邬江的頸窩裏,把臉蓋住。
【完了完了,社死,啊啊啊啊!!!】
邬江瞧見他這模樣,被逗笑了,湊近繼續商量之前的事情。
“叫我一聲哥哥,我就離開。”
“不要。”隋緣鼓着腮幫子拒絕,但語氣比第一次時猶豫很多。
“那我往前走一走。”邬江威逼。
“你!”隋緣氣急,“你真讓人讨厭!”
邬江勾唇輕笑,“沒關系,以後就不讨厭了。”
還沒有等隋緣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一個吻就落在他額頭上,濕熱的觸感讓他短暫愣神。就這會功夫,邬江抱着人轉身,對着鏡頭,“不好意思,我們還有一些私事要處理。”
私事?什麽私事?怎麽處理?是靠嘴還是靠手?
隔着屏幕的網友仿佛嗅着肉味的餓狼,對着畫面露出綠光。
吃瓜第一線的女主持是最感興趣的,但同時也是最抓心撓肝的,因為人家已經要走了。
她鼓起勇氣,“先生,請問是什麽私事?”
邬江停下腳步,轉頭,聲音磁性,“終生大事。”
光屏上的彈幕已經炸了。
女主持腦子也暈暈乎乎的,私事=終身大事。人還有什麽終身大事呀?不就是結婚麽?
嘿嘿嘿。
在衆人暗搓搓的目光中,邬江抱着隋緣上了車。車內,隋緣把身體縮成一團,兩個眼睛瞪得圓圓,警惕地看着邬江說,生怕對方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邬江坐在駕駛的位置,驅車離開。從頭到尾都全神貫注,連餘光都沒有看向隋緣那邊,就在隋緣松氣的時候,他忽然伸出手,把隋緣驚住了。
“你要做什麽?”
“安全帶。”
邬江目視前方,一本正經。
如果隋緣不知道內裏什麽模樣的話,他還就真相信對方是好人了。
可惜,隋緣清楚,【反派就是反派,肯定憋着壞呢。】
邬江聽了隋緣的心聲,悠悠笑了,他就是憋着壞。
“我自己來。”
隋緣拍開邬江的手,幾下就記好了安全帶,然後目不轉睛地盯着邬江,時刻警惕着。
“你這樣,會引別人懷疑的。”邬江無奈。
他倒是不怕被看,但擔心隋緣的脖子。
十幾分鐘後,車停下,兩人到了地方。
隋緣往外面一看,又毫無興趣的收回眼睛。
車子停在一個巷子口,巷子很長,縱裏約百米,地上雜草叢生,顯而易見人跡罕至,兩邊還堆積着破爛的東西和廢品。
“來這裏做什麽?”
“看看你喜歡的人的真面目。”
邬江眼神掃過隋緣,在“喜歡”兩個字上面咬的很重。
隋緣奇怪,想起之前搪塞邬江的那個理由,便趴在車窗上盯着巷子,全然忽略了身後的危險。
等他差距到滾熱身軀貼近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你丫的,離我遠點。”
“噓,別亂動。”邬江按住隋緣,輕聲提醒,“這車從外面看裏面,是很明顯的,而且巷子門口停着一輛車,本身就很奇怪,如果這輛車在晃動,就不奇怪了。”
隋緣一下子不動了。
【晃動的車,tm的不就是開車麽?反派死變态!】
邬江知道隋緣聽明白了,無聲地笑了,大着膽子将下颌擱在随緣的肩膀上,明顯地能察覺到隋緣身子的僵硬。
“你離我遠點。”
“你剛才咬的我很疼的,我需要休息。”
“……你家脖子疼,把腦袋擱人家肩膀上?”
“對呀,就是我家。”
“……”
隋緣無語,也不與邬江争論了,幹脆由着對方去了。
【反正就當作反派是狗!有只狗趴我肩膀上,也不錯。】
邬江凝眸不語,但也清楚,情感這件事情不能着急。
于是悄悄伸出手,将邬江的腰身環住,把兩個人的距離拉近些,在隋緣開口之前,搶先說,“看,沈黎出現了。”
隋緣立馬看過去,他不信,原著裏面那麽好的沈黎壞成什麽樣?
果不其然,一個穿黑色衛衣、戴鴨舌帽的男子走進巷子,見路口停着一輛黑車,不免多看幾眼。
而就在沈黎望過來的時候,随緣的心弦一下子繃緊,忍不住抓住邬江的手。
“你說,他不會看見了我們吧?”
“這個,保不準。”邬江漫不經心的摸了摸隋緣的發尾。
他剛才騙了隋緣,其實站在車外,是看不見車內一丁點的。
“要是看見了,怎麽辦?”
“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讓他看不見。”邬江舊事重提。
“……”隋緣扔了邬江的手,壓抑住揍人的沖動。
【反派這麽說,沈黎肯定看不見,還想蒙我,再學幾年吧!】
邬江哼哼笑着,扭過随緣的頭顱吻了上去,然後另一只手按下車窗。
“你有病唔唔……”
隋緣滿眼驚恐,因為在他的視野內,沈黎正緩緩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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