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七年(5)

【宿主,你這樣做有些過分了。】在艾森按着陳梓豐的頭壓到面池上的時候,喬說話了,冰冷的音調當中似乎還帶着不忍。

【你在可憐他?】艾森勾起嘴角笑了笑,不帶一絲猶豫的将水龍頭打開,讓流水沖洗着陳梓豐的頭發,【你是在指責我?】

喬沒有回答艾森的後一個問題,說到:【他是做了讓祁墨傷心的事情,但這并不能成為他被虐-待的原因。如果是開房的那一件事的話,你情我願,也并沒有什麽公平不公平。祁墨的心願是讓陳梓豐感受到她的痛苦,而你現在卻是沒有任何理由的虐-待。】

【真是不可思議。】艾森感嘆道,他松開了禁锢着陳梓豐後頸的手,任由他掙紮着倒在了地上,【你知道嗎喬,剛才你說出這麽一番話的時候,我竟然以為你是一個人類。你擁有了用自己的情感判別善惡的能力,但是,還不足夠。】

艾森的眸子黝黑的看着身處絕望的陳梓豐,慢慢說到:【或許你是對的,我不應該這樣殘忍的對待他,因為他還有未來,而且他的錯誤并沒有那麽的多。但是,就算是現在我這樣對待他了,在将來,他還是會按照既定的計劃完完整整的走下去。青春期發生的事情就會像一場夢一樣的掩埋在心底,可能今後恍惚間回想起來會覺得可怕或者難過,但他已經長大了。】

【謬論!】喬忍不住跟他争論,他覺得艾森的思想已經跑偏了,他有讀過一些書籍,知道青春期在人類的一生中占據很重要的地位。而艾森現在這樣殘害一個少年的自尊心,無異于是摧毀了他,【你想要做什麽宿主,你現在已經失去了當初應有的理性。】

【不,我的理智一直都在。】就像是在嘲諷一樣,艾森冷哼了一聲,這個聲音讓陳梓豐顫抖了一下,【只不過現在,我很享受那種那一個人完完全全掌握在手中的快-感,擁有了權利就不想再放下了不是嗎?】

喬想不到別的好方法來制止艾森,只能威脅到:【我不會再給你提供增長藥。】

【随意。】艾森撇撇嘴,單方面切斷了跟系統的聯系。他慢慢向陳梓豐走去,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這個昔日張揚放縱現在卻狼狽不堪的少年,他已經失去了身為一個少年的自尊和骨氣,變得戰戰兢兢,唯恐被毀滅。

“為什麽…是我?”陳梓豐呢喃到,在這樣空曠密封的環境下,很好的傳進了艾森的耳朵。

“我很喜歡你。”就像是情人的低喃,幾乎沒有一點困難的,艾森脫口而出,“從第一見到你,我就在想如果可以擁有這樣一個少年該是意見多麽美好的事情。”

陳梓豐快要被氣笑了,難道只是因為喜歡就可以胡作非為嗎?

“而且很浪漫不是嗎?當雄鷹收斂了翅膀永遠只待在你的身邊。”艾森蹲下身,溫柔的用手指撫摸着陳梓豐的臉頰,“永遠的禁锢在一個人的身邊,永遠的陪伴着他。”

“那你為什麽不去找你的妹妹!”陳梓豐終于忍不住發出了怒吼,其實他真的非常委屈,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個變态給糾纏住了,而且還擺脫不了,他現在真的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了。

這句話似乎激怒了艾森,但他面色不顯,這樣的他更加令人恐懼。他慢慢的直起身子,微笑着說:“不乖的孩子總是要受到懲罰的。”

————————

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周舟又來到了學校。在分別的時候陳梓豐的表情讓他很介意。

在家裏做了一會兒作業之後,還是放心不下的給陳梓豐的手機打了電話,結果卻得到了關機的訊息,打去他的家裏也無人接聽。沒有辦法,周舟只能再一次來到學校。

事實上,陳梓豐的力氣比周舟要大的多,周舟也無法想象會有誰可以在武力上威脅到陳梓豐,但憑着這麽多年的好友情意,他還是頂着冷風進了教學樓。

在周舟正準備上三樓的時候,他在二樓的樓梯口停住了,他轉過頭看向那漆黑的走廊,突然之間像是什麽直覺在指引一樣,他慢慢的朝那邊走去。他猛然之間想起來,在那個地方曾經發出了奇怪的聲音,而正是這個奇怪的聲音才擾得陳梓豐心神不寧。

走廊的盡頭是一個門前放着正在維修牌子的男廁。周舟輸了一口氣,但沒等他打開門就聽見了從裏面傳來的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周舟一個激靈按下門把手,結果發現已經被反鎖了。

裏面的聲音似乎有了消停,這樣的走向讓周舟更加的擔心。

他用力的拍門,似乎是在對裏面的人威脅着什麽。但是裏面卻始終不出聲,周舟慌了,他用盡自己的力氣去撞門,原以為電影當中的場景今天卻在他身上發生了,要來一出英雄救美嗎?

門被撞開了,周舟愣在門口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屋裏的景象。那個小藏獒一樣的陳梓豐竟然蜷縮在肮髒的地上,頭發已經濕透了,身體瑟瑟發抖似乎是在害怕着什麽,他緊閉着雙眼很不安穩,臉上也有很不正常的紅暈。

“喂,陳梓豐!”周舟走到陳梓豐的身邊蹲下身去拍拍他的臉,他實在是擔心他的好友以至于沒有觀察身邊的東西。但是陳梓豐卻不曾給他回應,只是嘴唇微微張合,一直在痛苦的呻-吟着什麽。

“他需要去醫院。”突然之間,一個低沉的女生将周舟從緊張的氛圍中拉了出來。他回過頭就看見艾森面色無常的走進了這個正在維修的男廁。

艾森現在還穿着淡粉色的裙子,眼神卻略顯陰沉的看着他們,這樣的艾森是周舟從來沒有見到過得,他見到的艾森永遠是微笑着跟班上的人說話,眼中總是散發着熠熠光彩,而現在這個如死水一般的艾森沒來由的讓他心悸。

但現在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周舟用盡自己的力氣把陳梓豐背了起來,有些別扭,因為他看起來太瘦了。這樣略顯滑稽的一幕讓艾森忍不住笑了出來,他掩飾性的說:“陳梓豐現在看起來病的很嚴重,必須要送他到醫院去。”

而這樣的動作在周舟眼裏只是覺得可愛,他覺得自己現在可能要對不住自己的兄弟了。

【攻略目标好感度:-86】

作者有話要說: 我感覺我的主角不對勁了= ̄ω ̄=

第 26 章 七年(4)

這一頓飯陳梓豐吃的很不舒坦,他只想這一段時間快點過去。因為艾森一直在看着他,吃飯的時候也在看着他,這樣的視線讓他感到毛骨悚然。

在陳梓豐放下碗準備去學校的時候艾森攔住了他,艾森看了看手表說:“還有二十分鐘,我們走過去十分鐘就夠了,在這裏坐一下吧。”

陳梓豐這才不動了,有誰會相信一個強壯的男生會被一個看似柔弱的女生這麽壓制呢?

“做我的男朋友。”艾森說話了,打破了這一片沉默,也讓陳梓豐一驚。他擡起頭看着艾森調笑的眼神,心裏驀地沉了下去。

他現在情緒有些不穩,他可不希望那天的事情再次發生,于是他想到了一些事,聲音有些顫抖:“這是祁墨讓你做的?從她走了之後你就一直在想折磨我?”

艾森抿着嘴保持着微笑,輕輕搖了搖頭:“我是在幫助你,哥哥可不會搶妹妹的男人。”

見陳梓豐不說話,艾森諷刺的笑了一聲:“我需要你明白一個事實,我現在并不是在征求你的意見,而是在告訴你這件事情。今天晚上,趁着機會就跟方筱筱分手吧。”

“你真是一個刻薄的人。就是因為祁墨曾經幫助過你,所以你才見不得她承受那所謂的委屈?就連你的哥哥,也是你安排好了吧。”陳梓豐的情緒有些不穩,他猛的站了起來,椅子在地上摩擦出刺耳的聲音,他的手拍在桌子上引得旁邊的人奇怪的看着他。

但是艾森卻絲毫沒有受影響,他繼續說到:“或者你需要我把那個視頻,那個你□□-的爽翻天的視頻發給方筱筱,還是你的家人?”

陳梓豐不敢相信會從艾森的嘴中聽到這樣粗俗無比的話來,而艾森現在只是想激怒陳梓豐。陳梓豐生怕艾森的話被周圍的人聽到,他戰戰兢兢的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周圍的人都沒有在看他這才輸了一口氣。

艾森一只手握着筷子在盤子上輕輕敲擊着,聲音很小但足以讓陳梓豐聽的很清楚,似乎是在催促。

陳梓豐咬緊了壓根,他的雙拳緊握,咬牙切齒到:“不要以為我會怕你。”

艾森就像是聽到了什麽笑話一樣,哈哈大笑了起來眼淚都忍不住流了下來,等他終于消停了,才慢慢站起身,當着陳梓豐的面把視頻删掉了,稱贊到:“你真有骨氣。”

然後,在他準備離去經過陳梓豐的身邊時,輕聲說到:“他今天晚上回來找你。”

陳梓豐當然知道那個他是誰,他睜大眼睛看着艾森,而艾森只是有些俏皮的回視,接着在陳梓豐有些僵硬的動作之下伸出手抱了抱他,看似親密的動作卻讓陳梓豐渾身發涼,因為他聽到艾森說:“他會讓你在清醒的時候再感受一遍那絕妙的性-愛,等着他,不要逃,否則他會不高興的。”

說完了這麽一句話,艾森退了出去,嘴角的弧度逐漸消失,他說:“看來你真的要成為我的嫂子了呢。”

“等等!”在艾森出門了之後,陳梓豐追上來抓住了他的手臂,表情恐慌,語氣有些急切,“我同意當你的男朋友,讓你的哥哥離開我!”

但艾森只是笑着,沒有給他準确的回答。

晚上,陳梓豐根本沒有心思上課,她只是一個勁的盯着時間,他的心髒在劇烈的跳動,就連方筱筱沒有來上課也無暇顧及。

放學了。這下陳梓豐才松了一口氣,過去了,這只是威脅。

艾森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走出了教室,在出門的時候他回頭看了一下在跟同學嬉笑的陳梓豐,面色冷淡。

現在是晚上十點,陳梓豐收拾好作業也跟着同學一起準備離開,但是他口袋裏的手機卻震動了起來。

陳梓豐有些驚訝為什麽這麽晚會打電話給他,當他看到屏幕上的陌生號碼時,心中的不安逐漸強烈。

“你沒事吧。”他的朋友周舟看着陳梓豐面色不對,所以這麽問到。陳梓豐面色如常的将手機放進口袋,輕松的說着“沒事”,只要不搭理,只要不按照那個人的話,就可以很好的度過這一天…吧。

“要是不舒服的話回去喝藥。”周舟是知道那天在聚會了之後陳梓豐失蹤了一個晚上的事情,只不過他沒說也沒問。反正從那天晚上開始,陳梓豐就有些不對勁了,就感覺是在害怕着什麽一樣。

他們兩個從小學開始就是朋友,祁墨跟他也是很要好的朋友,中間出了這麽個事,其實他也很無奈,所以他決定轉移話題:“我覺得艾森長得真好啊,看起來性格也很可愛,也不知道她有沒有男朋友。”

其實周舟的條件也很不錯,只不過看起來很消瘦,感覺就不是一個愛運動的人。

聽到周舟提起了那個人,陳梓豐一下子變得十分難受,他警告到:“你可別打她的主意。”

這樣的人警告周舟不以為然,他聳聳肩語氣有些不爽:“怎麽,你還想吃着碗裏的看着鍋裏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梓豐有些無奈,他不知道怎麽跟周舟解釋,他的自尊心不容诋毀。

就在說話的時候,耳尖的周舟卻聽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聲音,他做了禁聲的手勢。那個聲音更加清晰了,周舟做了一個男人都懂的淫-蕩表情:“沒想到這竟然是一個性情中人,也不怕被老師逮到。”

現在走廊已經沒有人了,那邊是一片漆黑,有光的這邊只有陳梓豐驚愕周舟兩個人。周舟的話讓陳梓豐不禁白了臉,周舟可能聽不出來,但是那個聲音在他的耳朵裏就是催命符,那個,是他的聲音。

陳梓豐邁開腿就要朝那邊走,但他卻被周舟攔住了,有些不滿:“喂,你這樣會打擾人家好事。”

陳梓豐想也是自己魔怔了,竟然會因為這樣的一個東西而恐懼。沒有人知道的,沒有人知道的。

陳梓豐扯着嘴對周舟笑了笑,他們兩個都是走讀生,住的也很近,所以兩個人一起回家,也最親近。

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又震動了起來,是一條短信。

「其實你的朋友也很不錯。我在等你,別讓我生氣,寶貝。」

“周舟,你先走吧,我有個東西沒帶要回去一趟。”陳梓豐覺得自己簡直是要哭了,從小驕傲的少年還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委屈,他覺得那個人就是在玩-弄他的自尊,要把他揉碎的那種玩-弄。

“我在這兒等你吧。”周舟提議到,現在的陳梓豐也十分的不對勁。

“不,你先走。”

周舟拗不過陳梓豐的固執,有些欲言又止,還是先走了。再親密的朋友,過分的插手他的生活,也是一件很無恥的事情。

陳梓豐選擇自己一個人慢慢朝聲音的發源地走去,現在的聲音已經換上了柔和的音樂,他現在只是祈求收拾廁所的清潔大媽不要這麽快過來,因為他看到了在男廁前正在維修的字樣。

陳梓豐咬咬牙,還是推開門走了進去。他沒有關門,也沒有鎖門,就這麽徑直走了進去,尋找着每一個隔間,終于在最裏面隔間裏的馬桶蓋上找到了那個播放着音樂的手機。陳梓豐立刻把手機靜音了。

“我還以為你是在找我呢,沒想到只是在找手機。”随着說話的聲音,廁所的門被鎖上了。陳梓豐從隔間出來就看到一個帶着口罩身材高挑的男人正靠在門上,輕佻的看着自己,“又有點傷心,也有一點生氣。”

在沒有面對的時候陳梓豐充滿恐懼,但是在見到那個人之後他卻不害怕了。他的肌肉雖然還是有些顫抖,但是他不會退縮了。他可不相信這個男人會比自己強壯。

“好了好了,小可愛,我真的以為你會選擇我的妹妹,但我沒有想到你會選擇我。”艾森笑了,“果然,是因為處-子情節嗎?”

“你去死吧!”這麽說着,陳梓豐就朝着艾森沖了過來,揮舞着拳頭去攻擊艾森,但艾森卻避過了,接着巧勁拉過了陳梓豐,趁着他重心不穩的時候提起膝蓋重重的攻擊陳梓豐的腹部。

陳梓豐在地上蜷縮着,他覺得自己要死了,口水也有些不控制的流了下來,流到了地板上。

“要我說,你打架技術夠爛的。”艾森眼神冷淡的看着陳梓豐,然後擡起腳踩到了陳梓豐的頭上,雖然不算重,那是對方卻絕對站不起來,“這個地板也實在是髒,你就先将就一下。”

陳梓豐沒有搞清楚艾森的将就是什麽意思,就被艾森踹到了腹部,好痛。

陳梓豐的背緊挨着門,想要盡可能的縮小自己去躲避痛苦。在艾森踢完最後一腳了之後,他也有些氣喘籲籲的蹲下,看着陳梓豐痛苦卻完好無損的臉,有些心疼的捏了捏。

在陳梓豐的面前,艾森揭開了口罩啊。如果不是陳梓豐深切的認識到眼前的人是另外一個,否則他就不得不聯想到艾森,實在是太像了。

“你真是個變-态。”直到這個時候,陳梓豐也不忘出言諷刺,他已經破罐子破摔了。

但似乎艾森并沒有被激怒,他把這個稱呼當做了一個誇獎一樣的,低聲說到:“那你需要我再變-态一點嗎?”

【攻略目标好感度:-80】

作者有話要說: 元宵節快樂

第 25 章 七年(3)

當陳梓豐從床上清醒過來之後,他聞到了讓人難以忍受的氣味,男性的氣味。淩亂的大床上只有他一個人。

忍着渾身的酸痛,他從床上坐了起來,身後的痛楚無法忽視,但他還是自虐一樣的看着床頭櫃上放置的東西。他的手機,和壓在下面的一張紙條「今晚很愉快,我的男孩,下次再見。」

這幾句話幾乎要把陳梓豐弄瘋,但是他不能去報警,或者說他的自尊心不可以讓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無法想象,如果全班都知道他被一個男人給強-奸了,那麽他怎麽待下去!

幾乎是顫抖着,他下了床。夜晚男人留在裏面的東西尚未清潔,對,這就是艾森想讓他在清醒時候感受到的,他已經完完全全從裏到外被一個男人給占有了。

陳梓豐打開了手機,裏面有将近二十通電話,有他父母的,也有方筱筱的。他突然之間有點沒有顏面去見方筱筱,或者說,他不知道該擺出怎樣的姿态來。

現在的他沉浸在戀愛的氛圍當中,早已經忘記了給了他第一次的祁墨。

看着那張紙條,陳梓豐的眼神猛的變得十分兇狠,就好像是最後的抉擇一樣。只要這個男人敢來找他,那麽他就一定會給他一個慘痛的教訓。

————————

到開學的時候,陳梓豐還是來了。

艾森隐晦的看了一眼陳梓豐,他行動有些遲緩,但全被腳崴了給糊弄過去。只有艾森知道現在陳梓豐的後頭恐怕還疼着。

下課後,他正在跟方筱筱坐在一起親親我我,方筱筱似乎有些不高興,陳梓豐正在哄着她不過艾森想,現在陳梓豐一定也很不耐煩,畢竟他還有另外煩心的事情。

方筱筱注意到了艾森正在看他們兩個,其實最開始艾森來的時候她就感受到了一種巨大的威脅感,換句話說就是女人的直覺。就像是挑釁一樣,她勾着陳梓豐的脖子,在他的臉上親了親。

艾森好笑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他終于明白祁墨為什麽不願意在這裏呆了,太惡心。

看來,方筱筱是以為自己喜歡陳梓豐,也對,陳梓豐稱得上是這個班上條件最好的人,如果要談戀愛的話肯定得找他。但是,搶別人的就不對了啊。

方筱筱這樣幼稚的舉動讓艾森決定,既然她以為自己喜歡陳梓豐,那麽就這麽讓她以為吧。

在大課間,趁着方筱筱上廁所的空擋,艾森經過陳梓豐的身邊,給他扔了一個小紙條。陳梓豐看都不看就想很無理的扔掉,但是他的動作卻被艾森制止了。他原以為是個什麽告白的情書,但是看艾森鎮靜還帶着一絲調侃的笑意,他清除了這個想法。

在艾森離開教室了之後,陳梓豐打開了紙條「來天臺,有個東西你需要看看。」

陳梓豐忍不住睜大了眼睛,他直戳戳的看着那個字體,然後憤恨的将紙條揉爛,握緊了拳頭出了教室。

到了天臺,陳梓豐發現艾森正靠在欄杆上擺弄着手機。

“這好像是我們第一次說話?”艾森笑了笑,他的手機握在手裏,“其實之前我就想找你說話,但一直沒有機會,畢竟方筱筱時刻在你的身邊看着你。看來她對你很不放心。”

“你想要說什麽。”陳梓豐的聲音幹巴巴的,他看着艾森美麗的臉,只覺得像個惡魔。

“給你看個東西。”就像是惡作劇得逞了一樣,艾森在手機屏幕上戳了一下,開始放出聲音。手機的聲音開到了最大,但是在天臺這樣空曠的環境裏卻仍舊聽不清。在艾森戲谑的視線下,陳梓豐一步一步朝他走來,越走進他的心就越來越慌張。

他一直看着艾森的眼睛,耳朵聽着手機裏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讓他絕望。

叫-床的聲音,不,或者說是受害者的呻-吟。陳梓豐的臉色慘白,他看到了屏幕上的景象,忍不住朝後面退了一步。

“你到底是誰!”那天晚上男人的臉跟艾森重合在了一起,他忍不住戰栗,卻又不得不相信這個現實,“那個男人,是誰?”

艾森笑着關了視頻,他将手機放回了口袋,也知道陳梓豐一直在盯着他的動作。慢慢的開口說到:“我的哥哥很喜歡你這種類型的男生,陽光帥氣,他喜歡看着這樣的人一步一步被占有。嗯…或許你可以叫它征服欲?”

陳梓豐張了張嘴,到最後什麽都說不出來,他明白,自已可能真的要完了。

“那天晚上我是看着哥哥把你抗進酒店的。”艾森笑了笑,似乎有些害羞,“是我幫你們開的房。”

“你在威脅我嗎?”陳梓豐似乎鎮靜了下來,他握緊了拳頭看着艾森靠在欄杆上的危險動作,忍不住眯了眯眼。

“噓——”艾森将食指放在唇前,他當然知道陳梓豐在想些什麽,“如果我出現了什麽意外,哥哥是不會放過你的。當然,并不是說讓你也死去,而是讓你消失。要知道,我們有個地下室。”

艾森向前邁了一步,他觀察着陳梓豐緊繃着的身體,狀似溫柔的說到:“我很期待你能夠成為我的嫂子,哥哥的性格很霸道。只要他認定了一個人,不管過程怎樣,到最後他都會完完全全的占有那個人。”

陳梓豐的臉色愈發不好,他向後退了幾步,跑出了天臺,在出門的時候,他聽到艾森的聲音:“過不了多久,他就會來找你的。”

就像是惡魔的聲音一樣,到了教室陳梓豐依舊有些恍惚。方筱筱有些不高興陳梓豐的走神,她挽着陳梓豐的手臂,像撒嬌一樣的質問到:“你剛才幹什麽去了啊,都不跟我說。”

“沒什麽。”陳梓豐有些慌張,他掙脫了方筱筱,有些不敢看她,“跟你沒有關系。”

方筱筱氣悶,然後她注意到了從門口進來的艾森。這一次艾森沒有選擇忽視她,而是沖着她露出了一個微笑,在她大量的視線下走到了陳梓豐的身邊,對他輕聲說到:“今天下午要一起吃飯嗎?”

方筱筱氣急了,她覺得艾森沒有把她放在眼裏,當着別人的面和別人的男朋友聊-騷,正當她要開口諷刺的時候,陳梓豐微微擡起了頭看着艾森,有些費力的扯了扯嘴角,說:“好的。”

不出所料的,在下午艾森正準備去吃飯的時候,被一群女生給圍了。

要知道每天晚上還要上晚自習,吃下午飯的時間總得只有一個小時,是很寶貴的。艾森擡起手看了看手表,有些不耐煩的看着矮了他不止一個頭的方筱筱正挺着胸脯,一副社會姐的模樣。

“你說你是不是個婊-子?當着我的面跟陳梓豐聊騷,你惡不惡心。”方筱筱惡狠狠的說到,一副仗勢欺人的樣子,不過說實在的,她身後的那幾個小姑娘他是真的沒放在眼裏。

“你不累嗎?”艾森有些無奈,雖然他知道這個女生很讨人厭,但是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在陳梓豐身上,他可不希望出什麽岔子,“仰着腦袋看人當心脊椎出問題。”

身高一直是方筱筱的禁忌,這一下艾森就把她惹火了,她揚起手想要去打艾森的臉,但卻被制止了。艾森有些無奈的看着這一出可笑的校園欺淩,一只手禁锢住方筱筱,另一只揚起手就給了方筱筱一巴掌。

“這一巴掌是替祁墨打的。”

方筱筱氣的要瘋了,但是現在她動彈不了,不知道為什麽艾森的手勁特別大,明明是一個女孩子卻跟個男人差不多,而且她的小姐妹現在也不幫她,方筱筱轉頭看向她的小姐妹,大聲的問到:“你們愣着幹什麽,打她啊!”

好在方筱筱地方找的好,這裏沒有什麽人經過,不然艾森也沒有辦法在這裏進行單方面的教育。

小姐妹還是不做聲。當然,這多虧了系統的幫忙,那群小姐妹已經被催眠了。

艾森又給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你父母給的,生了這麽一個爬男人床的女兒。”

又是一巴掌,“這一巴掌是替你的同學給的,明明在這裏是在學習,卻非得被你給卷進了勾心鬥角。”

“我錯了,你不要打了,求你了,陳梓豐我給你,對不起。”方筱筱哭的臉上妝都花了,她的臉現在火辣辣的疼,看起來十分的可連,但是艾森并不準備停手。

“這一巴掌是替你自己打的,不自愛,小小年紀不知道跟多少男人有過關系。”是的,方筱筱很早就接觸到了性,她總是以征服一個男人為樂趣,為此她可以放棄自己的身體。

“最後這一巴掌,就是我打的。為你把我牽扯到這種惡心事當中,而且我現在餓了。”

艾森送開了方筱筱,看着她哭的凄慘無比。然後捏着她的下巴,讓她看向自己,威脅道:“不要再給我惹事了,否則後果不是你可以承擔。”

【攻略目标好感度:-60】

作者有話要說: 啊。。。

第 24 章 七年(2)

“……我沒有不甘心。”沉默良久,祁墨說出了這麽一句話,她裝作很不在乎的撐着欄杆,感受着微風吹過。

而艾森只是沉着臉看向她,然後十分粗魯的握住了她的手臂,另一只手拉下了她的袖子。手腕上的痕跡清晰可見,那是她自殺過得痕跡。

艾森質問到:“這也叫沒有?”

祁墨掙紮着離開了艾森,用袖子遮住了那令人傷心的痕跡。她的嘴唇顫抖,眼眶通紅,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她哀傷的看着艾森,有些哽咽的說到:“你自诩知道我的全部事情,那麽你也應該知道在去年的五月,我和他已經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我以為我們可以走到最後,但是并沒有。你知道嗎?我媽已經不再信任我了,她從我的房間裏找到了避-孕藥。”

艾森皺着眉看着祁墨,試圖去安慰她:“這不是你的錯……”

“可是我有錯。”祁墨向樓底望去,“有些時候真想一了百了,但是不能這樣,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這樣。我總覺得自己髒了,我總覺得自己沒有資格在你們身邊生活,你們都很幹淨,唯獨我這麽的肮髒。”

說着,祁墨看向艾森,小心翼翼的問:“你真的可以幫助我嗎?”

“當然。”艾森給了她一個寬慰的微笑。

“那麽,我請求你,讓他明白我的痛苦,讓他知道傷害一個人是多麽的難過。”祁墨也笑了笑,“我真的很想放下了。”

————————

從那一天起,祁墨就沒有到學校來了,而她的前男友陳梓豐正和他的現女友打的火熱,整天在班級裏親親我我,而班上同學早已習以為常。

是了,陳梓豐的家裏很有錢,自己也算是個高富帥,喜歡打籃球,稱得上是這個班級領導級別的任務,再說之前有一個七年的女朋友,也不得不讓人誇贊他的深情。

可是莫名其妙的,就和這個叫方筱筱的女生在一起了,也不顧祁墨的感受,或者說是帶着很大殘忍的,出現在她的面前。

祁墨有一個日記本,滿滿一個本子寫的都是陳梓豐,在臨走前她把這個本子給了艾森,帶着解脫的笑容說:“這可以幫助你。”

其實在跟祁墨好的時候,陳梓豐也并不安分,他是個很花心的人,喜歡和別的女生特別是漂亮的女生在一起玩,要知道直到現在還有一個女生在默默喜歡着他,而這一點祁墨一直都清楚,只不過她選擇了原諒。

艾森還記得祁墨有些諷刺的說到:“我覺得自己有些時候挺賤的,因為當初知道他出軌了以後,第一個想法是自己可以原諒他。但是你看看現在,這算是什麽破事啊!”

猛然之間,一切的情意都消失不見了。

說實在的,跟陳梓豐開房這個事情,是你情我願的,沒有誰能指責誰,但不可原諒的是,陳梓豐在明明知道祁墨對他的愛意和義無反顧之後還選擇了另外一個女生,實在是讓人想不通。

這就是所謂的七年之癢嗎?

艾森只想笑笑。現在他正一個人走在空曠的大街上,已經是晚上十一點了,今天學校正好放月假,他閑着沒事幹就出來逛逛。而他也知道,根據這個世界的尿性,他馬上就能遇到事件的主人公,陳梓豐。

為了滿足這個所謂的懲罰,艾森穿上了家裏唯一比較中性的衣服,他現在愈發想念在學校裏穿校服的時光了。

頭發還是張牙舞爪的披散着,只不過有了系統的提醒,艾森還是選擇用梳子把它梳順。

前方是一個KTV,艾森雙手插着口袋慢慢踱步前行。

果不其然就看見裏面出來了一群人,個個喝的爛醉如泥。艾森皺了皺鼻子,他實在是不太喜歡那些酒瘋子,身上的味道也确實難聞。

他站在陰影下,看着陳梓豐踉跄着和他的朋友告別。要知道,陳梓豐是個打籃球的,還是學校校隊的,跟他在一起玩的好的都是一群體育班的學生,所以他在班裏才會這麽張揚。

陳梓豐踉跄的向前走了兩步,在他的朋友都離開後,他扶着一個垃圾箱彎下了腰,看樣子十分的難受。

他現在有些神志不清的想要休息,于是也不管地上髒不髒,就靠着垃圾箱坐了下去。

他迷蒙着雙眼看着出現在眼前的人,看不清他的臉,于是陳梓豐發了脾氣:“看什麽呀,沒看見你老子喝醉了呆這兒呢?”

【喬,我想既然接受了祁墨的委托,那麽我也沒必要攻略他的好感度了吧。】艾森居高臨下的看着陳梓豐,好吧現在他也只能這麽居高臨下的看着他的,因為陳梓豐足足有183。

【祁墨的委托是讓陳梓豐感受到她的痛苦。】喬說到,【那麽難道不應該是将陳梓豐的好感度攻略完成後再抛棄他,這樣完成虐心值嗎?】

【你是從哪裏知道這些的?】艾森有些無奈,畢竟這樣的橋段他可是見過太多回。

【我以為你們都喜歡這樣的劇情。】喬有些困惑,為了搞明白艾森的想法,他還特意去看了艾森原世界的各種東西,這樣才得出了剛才的結論。

艾森笑了笑,說:【的确這樣的劇情很讨喜,但是我并不喜歡。如果說要痛苦,那麽從一開始就讓他痛苦好了。】

然後艾森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詢問到:【有沒有什麽藥劑可以讓我的身高改變一下?】

【特效生長藥,但是藥效只能持續十個小時。】喬說到,他好像有些明白艾森想要幹什麽了。

【足夠了。】艾森吃下了藥劑,就感受到自己身體變高了也變得強壯了,當然,頭發也長長了不少。

這下,艾森眼神幽暗的看着陳梓豐,他覺得帶來噩夢的時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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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梓豐不明白為什麽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明明之前自己的記憶是跟朋友在KTV玩,但是下一秒就被扒光了衣服扔到浴缸裏,被冷水淋着。

冰涼的水在這個天氣依舊讓人難以忍受,他打了個激靈,努力晃了晃自己的腦袋,睜大眼睛想要去看折磨自己的人是誰,可是卻不得其法,因為今天他喝的酒實在是太多了。

艾森看着陳梓豐冷的蜷縮在浴缸裏,眼裏滿是冷淡。他在酒店開了一個房間,陳梓豐現在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因為他的手機已經被艾森關機了。

艾森關了水,然後蹲下身,用手抓住陳梓豐的頭發,用力的讓他的臉朝向自己。不可否認,陳梓豐長得确實很好,有一種痞性。但是現在的他看起來卻是那麽的弱小。

“你在學校不是很張揚嗎?怎麽到這裏就成了一個縮頭烏龜了?”艾森嘲笑到,湊近了陳梓豐。

“有什麽話不能再學校裏當面說,現在在背後搞這麽些勾當,有意思嗎?”陳梓豐嗆聲到,他現在已經徹徹底底看清了這個人是誰,但是他并不認識也從來沒見過,對了,艾森把頭發綁起來了,“對我不爽就打一架啊,你現在要幹什麽?”

艾森突然覺得很有趣,他學這樣子湊到了陳梓豐的耳邊,帶着低沉和誘惑,說到:“當然是,幹你啊。”

說着,艾森放下了陳梓豐徑直站了起來,陳梓豐現在有些乏力,當他的眼睛憤恨的看着這個捉弄自己的人,撐着浴缸的邊緣,跪了起來,之後正繼續準備使力站起來的時候卻被艾森一腳踹翻。

陳梓豐的背硌在了浴缸裏,這讓他難受極了,他疼的直哆嗦,心中有些恐懼。

“再多一點恐懼吧。”艾森輕蔑的笑着,“一會兒你就知道現在我對你是多麽的仁慈。”

陳梓豐被扔到了床上,他想要掙紮卻只能眼睜睜看着艾森向自己走過來,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注意到艾森竟然也只是穿着浴袍,剛才那狀似開玩笑的話是真的。

“你這個惡心的變-态!”陳梓豐大罵着禁锢自己的艾森,他整個人被艾森壓制在床上動彈不得。

艾森有些無奈的看着四處叫嚣着的陳梓豐,說到:“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在我的眼中像是什麽嗎?就像是那些小狗,因為弱小所以才虛張聲勢,你說可憐不可憐?”

陳梓豐感受到抵在自己大腿根部,對方的某個器官後,真是忍不住紅了眼眶,他的嘴唇顫抖着:“你會付出的代價的,你一定會付出代價的……”

對陳梓豐來說,這是一場沒有快-感的性-愛,他不敢相信自己有朝一日會被一個男人給強-奸。

此刻的他正趴在床上,屁-股早已麻木,後面的那個地方也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的東西了,只有他的身體裏面可以讓自己清楚的知道身後的那個男人正在肆無忌憚的進攻着,釋放着。

陳梓豐知道男人并沒有戴-套,他忍不住想,自己有沒有可能會得到一些疾病。

但就像是陳梓豐擔心的那樣,在艾森再一次射進他的體內後,艾森趴在了他的身上暫且休息,看着陳梓豐瞪得極大的眼睛,笑着說:“放心吧,你不會生病的。”

艾森退出了他的身體,在陳梓豐還沒有松一口氣的時候,艾森将他翻了過來,然後躺在他的身邊拿着一個手機,控制着他的頭滿帶着笑意:“說,茄子。”

陳梓豐知道,自己完了。

【攻略目标好感度:-50】

作者有話要說: e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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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七年(1)

春天來了,如果是按照小學日記當中寫的,那就是萬物複蘇的時候到了。

祁墨站在教學樓的天臺上,這裏根本不允許學生進入,但是祁墨卻一次又一次的打破這樣的規則,好在并沒有老師發現她的違規之處。

她雙手撐在欄杆上,彎着腰看向下方,這座樓有六層,從這兒摔下去怕是得粉身碎骨。祁墨一直不明白那些跳樓自殺的人是怎麽有勇氣做到這些的,她只是從這兒看看就怕的不行,她果然是想要繼續活下去。

祁墨自殺過的,在很早之前。因為家庭和學校的壓力,她曾經嘗試過割腕,但并不深刻,因此沒有留下過痕跡。現在看來不過是中二期的中二行為罷了。

但是現在,她是真的想死。因為她交了七年的男朋友劈腿了,哦對了,她現在高二,跟她男朋友早戀的很厲害,小學就開始了,中間分分合合,她也一直以為會走到最後,但沒想到,男朋友跟班裏一個很會撒嬌的女生在一起了。

那個女生也曾經是自己的好朋友。

都是騙子。

祁墨看着下方,真想一死了之,但她又不能這樣做,平白讓別人笑話。

上課鈴聲響了,祁墨這才不甘的進了教室。那一對“熱戀期小情侶”還在親親我我,着實惡心。

話說,今天會有一個轉學生過來。

祁墨現在一個人坐在最後一排,她最近不想跟任何人有所交流,但是如果轉學生來了,就必定會成為自己的同桌。

班主任走進了教室,身後跟着一個長得很好的女生,這是祁墨看見過的最漂亮的女生,看起來有些不好接觸,因為她一點笑意也沒有。

身材高挑,并沒有穿校服,班上的男生看她的眼神都跟平常不一樣。果然,顏即正義。

只不過不要像那個女生那麽婊就可以了,祁墨隐晦了看了看自己曾經的好友,她正沉着臉上下掃視着新來的女生,呵,看來是怕她這全班最漂亮的名號保不住了。其實她也并沒有多少漂亮,甚至還有點醜,只不過因為愛打扮,所以遮蓋了一些,但還是掩蓋不了她骨子裏的俗氣。

好吧,祁墨想以世界上最大的惡意去中傷那個女生,方筱筱。

【委托人已确定。】

【發現攻略目标,請宿主在規定時間內達成好感百分百。】

艾森正沉着臉站在講臺上,眼神在下方的同學臉上一掃而過,然後将視線放在了坐在角落的那個女生身上。

現在他的身上穿着女裝,這讓他不好受極了。他終于知道這個懲罰是什麽了,雖然身體還是男人的身體,但是這樣的懲罰他真的一點也不想要。

披着頭發,還很擋視線,但他不會梳馬尾辮,艾森現在有些佩服那些女生了。

“大家好,我是艾森。”

只是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艾森就徑直向祁墨。他的課本早就已經待在那裏,要明白,高中的課本可沒有那麽少,并不是他這麽一個“弱女子”能夠全部搬運的。

祁墨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他們已經決定在下個周就把祁墨轉到她母親工作的那個城市上學。眼不見為淨,也是這麽說的。

“你好。”走到祁墨的跟前坐下,艾森微笑着跟她打招呼,為了更加符合女孩子的身份,他連身高也縮水了,現在的174在女生當中稱得上高,可他仍舊很苦惱。

“我是祁墨。”祁墨也笑着打了招呼,她的笑容十分真誠,根本看不出一點陰霾,可事實上在她的男朋友劈腿後她曾經不止一次嘗試過自殺,就在這一個月當中,“你剛來我就要走了,真的抱歉,希望你可以在這個班級裏找到一個真正的好朋友。”

“那麽,同樣的祝福送給你。”

老師并沒有管艾森兩人的竊竊私語,要知道身為新同學,融入環境是很重要的。到底,這個班的包容性并沒有多少的強烈。

很可笑的是,就像是劃分了陣營一般,方筱筱和她的小姐妹們并沒有選擇接觸艾森,反而是像對待祁墨一樣,視而不見。

而艾森也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眼前的委托人。在系統那裏得知了全部的事情真相後,他就決定要接受委托,盡管這個委托系統早就接受了。

不是有句話說“□□配狗,天長地久”,但這樣的事情如果牽扯到祁墨就不好了。

重回高中,艾森的心态放的很平靜,盡管當初的高考卻是折磨了自己一段日子,可現在,果然還是得享受。

不過這樣的享受在頭發一次次的遮擋住課本之後,徹底的崩了。

祁墨看出了艾森的心情不好,知道原因是在這不受擺弄的頭發了之後,有些嘲笑的用自己的皮筋給艾森紮了個馬尾

這些可舒服的多了,艾森感激的看了一眼祁墨,輕生道謝。要知道,新生總是很受老師關注,在禮貌的回答了各位老師的各種問題後,這他媽忙碌的一天終于結束了。

每天下午第一節課後是一個大課間,有半個小時,學生可以趁這段時間休息一下,但祁墨總是選擇到天臺上清醒清醒,而這一次她不是一個人,艾森也找了上來。

“沒想到你也違背老師的命令到這上面來了。”祁墨挑了挑眉,看着艾森說到。在艾森的可以接觸和祁墨的坦然之下,兩個人的關系可謂是突飛猛進。

“只是覺得一個人的話難免還是會覺得孤單。”沒來由的,艾森說了這麽一句。

說完,他就緊緊盯着祁墨,慢慢的張口到:“其實你很不甘心吧。”

氣氛被艾森弄得很僵硬,但祁墨還是扯開嘴笑了笑,掩飾性的攏了攏自己的頭發,問到:“我怎麽不太明白你在說什麽?是有人告訴了你什麽事嗎?”

“全部。”艾森收回了自己的視線,“我知道發生在你身上的全部事情。”

祁墨防備的看着艾森,向後退了一步,問:“你是誰?”

“我是一個來幫助你的人。”艾森微笑的說到,“我已經接受了你的委托不是嗎?”

祁墨猛的想到在一個周前她做了一個夢,稱不上好也稱不上壞,夢裏一直有一句話在耳邊回響“你想要将你的痛苦附加于他們嗎?”

她一直以為這是假的,沒想到卻來了個艾森。

“你放心的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艾森向前走了一步,直直的站在祁墨的面前,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蛋,“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了。”

祁墨的眼睛睜得很大,她原本就很漂亮,最起碼比方筱筱漂亮多了,她的男朋友會劈腿,到底還是腦子瓦特了。

“所以,你是神燈?”

艾森:???

【攻略對象好感度:40】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在手機上看了《小醜回魂》,在電影院看了《唐人街探案2》,拍的都挺不錯的說。

第 22 章 他是王⑻

在一片漆黑當中清醒過來,艾森在心中呼叫系統,但是這個該死的系統竟然在這個時候掉線了。

他眯着眼想要從黑暗中窺探着,可他什麽信息都無法得到。

在最後的映像中,他依舊跟陳一顧待在摩天輪上看着遠處那王者歸來一樣的身影慢慢的靠近,直到走到了摩天輪下方,他停住了步伐。然後他擡起頭對着艾森打了一個招呼,在艾森驚愕的時候突然有一種巨大的痛楚,他知道自己被陳一顧電擊了。

“周樣?”艾森盡力平複着自己的心情,但聲線還是有些顫抖,他遏制住自己的顫抖,因為他知道如果他顫抖了,那麽自己就輸掉了。

突然之間,自己頭頂的燈打開了。

強烈的燈光讓艾森的眼睛極度不适,他的淚水幾乎要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

然後他看清了眼前的人,周樣穿着得體的西裝站在他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自己。

“真可憐。”像是嘆息一樣,周樣取掉了他的眼鏡,用手指抹掉了存留在艾森眼角的淚水,“你知道自己現在在哪裏嗎?”

被這樣問着,艾森這才有了時間去環顧四周,自己正坐在一把椅子上渾身無力,他盡力擺動自己的頭顱去查看周圍的一切,然後他看見了那個巨大容器裏的屍體。

“很漂亮吧。”周樣知道艾森注意到了那件藝術品,于是也跟着轉頭看去,“這是一顧第一次動手,就是這樣的完美,你也被他驚豔到了吧。”

“這是邪惡。”艾森喘着氣說到,好像只是這麽一句話就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或許吧。”周樣輕笑了一聲,垂着頭看向有些頹廢的艾森,“不過我想你還沒有資格成為這樣的藝術品。”

這樣的話讓艾森有些疑惑的擡起頭,兩個人的視線在此交織,艾森的眼眶還是紅着的,周樣有些心疼的撫摸着艾森的臉頰說到:“還是一個孩子啊。”

“不過,也不早了。”周樣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他轉過身背對着艾森似乎一點都不害怕他的反擊,的确,在這樣的環境下,艾森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了威脅感,在前方的黑暗中,有槍在指着他。周樣的寵物們啊。

周樣向右邊示意了一下,在前方的燈也被打開了。在周樣的面前的是一個男人,他跪在地上雙手被綁在身後,垂着腦袋讓人認不清他到底是誰。

“看。”周樣繞到了艾森的身後,用手鉗住了艾森的下巴,強硬的讓艾森看着那個男人,“你認識他的,不是嗎?”

面前的男人擡起了頭,他依舊跪的筆直,陳一顧啊。

陳一顧沖着周樣露出了一個眷戀的笑容,然後看向艾森,溫柔的說到:“你好,這樣的狼狽的出現在你的面前還真是失禮。”

“你喜歡他。”周樣對着艾森的耳朵這麽說着,他呼出的熱氣噴灑在艾森的耳邊,明明是一個問句,但說出來卻像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一樣,“你現在還喜歡他嗎?”

艾森說不清周樣想要表達什麽,但他卻始終感受到了周樣深深地惡意,讓人無法退縮的惡意。

“你想要幹什麽?”艾森的聲音幹澀,他有些不敢想象周樣接下來讓他做的事。

“請殺了我。”陳一顧卻先是說得出來,“讓我死在你的手裏。”

這樣的請求讓艾森睜大了眼睛。艾森的表情像是很好的愉悅到了周樣,周樣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輕輕的說到:“答應他。”

這麽說着,站在旁邊的那個女人拿出了一個平板,她面無表情的在上面滑動了幾下,然後将屏幕沖着艾森,從視屏的那個角度恰好可以看到艾森這個世界的父母在吃着晚飯,他們對此一無所知。

周樣走到了女人的身邊,微微彎腰去看那個景象,有些惋惜的說到:“剛才撤退的時候帶着你還吃了不少的苦頭,阿燦和肖肖都死掉了。那麽現在是你做決定的時候了,是選擇你的父母呢?還是選擇你那個雙手沾滿獻血的愛人呢?”

周樣從女人的腰間抽出了一把槍,暧昧的親吻了她一下,然後将槍放到了艾森的腿上。

艾森開始顫抖,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向了那把槍,将它握在手裏。然後撐着椅子慢慢的站了起來,在周樣贊許的目光下他卻猛的将槍口對準了周樣。

這樣危險的舉動讓周圍持槍者的神經一下子緊張起來,他們的槍口都對準了艾森。

艾森顫抖着看着周樣不耐煩的将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斥開,問到:“為什麽,偏偏是我?”

“我似乎很早就回答過你的問題。”周樣的笑容消失了,失去了笑容僞裝的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野獸,不,他比野獸還不如,“之前我有看過你的一篇報道,當時你對于事件的正面看法讓我大受鼓舞,我覺得你真的是一個富有正義感的孩子,就想見見你的面容,卻一發不可收拾。”

說着,周樣舔了舔自己的下嘴唇,慢慢的開口:“從第一眼見面開始,你就逃不掉的,艾森。你也是二十歲,正是我開始我的清洗計劃的時候,該到你了。”

“将像我這樣的人推入深淵,一定讓你等到了比殺人更多的快-感吧。”艾森漆黑的眼睛時刻盯着周樣,在等待着他的答案。

而周樣的答案就是聳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在周樣期待的目光下,艾森将槍口對準了陳一顧。

“殺了我。”陳一顧這麽說到,他對于死亡沒有一點的恐慌,他的眼中只有艾森的存在。這原來根本是不可能的,原來他的眼中只有周樣一個人,可是現在他卻沒有辦法分神去看着周先生了,死在艾森的手中,讓他永遠都記着自己,或許也是抱着這樣的想法才遵從了周先生的吧。

艾森是除了周先生之外對自己最好的人,跟周先生不一樣的是,艾森真正的将他當做了一個平等的人,愛戀着。

在靜默之中,周樣不耐煩的擡起手看了看手表,他知道警-察馬上就會包圍這裏,當他現在并不準備離開了。

在一聲巨響之中,陳一顧倒在了地上,他的白色衣服上逐漸開出紅色的花來。

“真美。”周樣這麽評價着,然後就看着艾森渾身發抖的松掉了那把槍,“你根本就不喜歡他吧,但是這小子可是抱着對你的愛戀死去的。”

說不清是什麽感覺,周樣說出了這句話,他沒有辦法想到自己看上的小老鼠竟然被自己的另外一只寵物所妄想。

“他曾經活着。”艾森說了這麽一句話,然後他停住了顫抖,面色自然的看向了皺着眉頭的周樣,“但是你早就死了,或許是從你被父母丢棄開始,你就從來不屬于自己。你在為了心中的欲-望和怒火活着,你失去了作為人的一切資本。”

“那你呢?”周樣笑了,“你是準備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譴責我嗎?要知道你剛剛槍-殺了自己的男友。”

“我沒有譴責的意思。”艾森看着自己的雙手,“我只是覺得這個世界太過有趣。‘我以我在這偉大的世界裏為樂。’,你也是這麽覺得的吧。”

周樣的笑容消失了,他謹慎的看着艾森,問到:“你是誰?”

艾森卻是笑了,他說:“我是誰你不是最清楚嗎?”

然後他一步一步的朝着周樣走去,周樣嚴肅的撤退了想要擋在自己的面前的女人,靜靜等待前方到來的艾森。

慢慢的靠近了,兩人的身高相似,站在一起竟是格外的和諧。艾森湊近周樣,說:“你想要喚醒我心中的惡魔,你做到了,但是我不會任由他肆無忌憚的妄為。那麽現在,你想跟着我一起去死嗎?”

在陳一顧倒下的那一剎那,許久未出聲的系統猛然之間說話了:【陳一顧好感度:100】

【攻略目标好感度:60】

【攻略目标死亡,現在進行懲罰世界。】

【攻略任務失敗,現在進行世界跳轉。】

作者有話要說: 那最後還是決定寫校園了哦,其實兩個世界都會寫的,只不過突然之間都很有點子不知道要先寫哪個而已≧﹏≦

第 21 章 他是王⑺

“從什麽時候開始的?”艾森沒有去看陳一顧,只是這樣默默地詢問着。他的視線永遠停留在下方逃竄的人們身上,他們的心中滿懷恐懼,其實人生就是這樣,上一秒生活在歡聲笑語中,下一秒卻不知道是否會死去。

所以有一句話說得好,關于未來和當前,我們并不知道明天和意外誰會提前來到。

這是一句突兀的問話,陳一顧幾乎是聽到就明白了,他看着艾森的側臉,輕輕的笑了一下,說:“很早了,早到我都忘記了為什麽會去執行這個計劃,只是知道,有周先生的地方我們才真正的存在。他給了我們栖居地。”

“我很高興你到現在選擇将一切都告訴我。”艾森轉過頭看着陳一顧,他不知道陳一顧現在對自己還存有什麽樣的感情,只是希望還留有一絲的喜歡。

聽到艾森充滿溫柔的話,陳一顧罕見的愣住了,但是他的心中明白艾森是屬于周先生的,自己不可以肖想。就算雙方互相給予了對方第一次,但這個人永遠不可能屬于他,自己永遠是一個性-啓蒙的老師,這個教好的學生會呈送到周樣的眼前。

“周先生是我的恩人。”就像是自我催眠異樣,陳一顧說了出來,“他教會了一切生活的技能,讓我得以站在今天的高度俯瞰這些恐懼的人們。”

陳一顧的表情就像是一個沒有了任何感情的王,漠然的看着自己的子民。這點他倒是跟周樣學了十成十的像。

“那些人是誰?”艾森的視線瞟到了高處那些拿着手槍的人,“這些是你的‘兄弟姐妹’?”

不知道為什麽陳一顧從艾森的語氣中聽出了一絲的嘲諷,這樣的感情讓他的心裏很不好受,盡管自己當初是抱着一定的目的去接觸艾森,但是艾森的溫柔早已深入自己的內心,可是他明白,自己永遠是一個待在下方,待在周樣腳下的寵物,以主人樂為樂。

在與艾森生活的那一段時間,讓他第一次做回了自己,他有一點不想放棄。

艾森認得出陳一顧看自己的眼神,只是自己實在不知道現在還有多少把握。

“他們都是周先生的人,按照你的話,就是說寵物。”陳一顧也跟着看向了那些狙擊手,“我們對周先生都很忠誠,因為是他賦予了我們第二次生命。”

“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嗎?”這是陳一顧第一次在艾森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帶有厭惡和同情的表情,“他這樣的殺人狂魔也值得被人愛戴?”

陳一顧的臉色也沉了下來,壓低聲音說到:“你不應該這麽魯莽的說出這樣的話來艾森,這樣對你不利。”

艾森卻不屑一顧:“有什麽不利?自從我第一次見到周樣了之後我就深入其中,那雙鞋子就是整個事件的鑰匙吧,只不過你們将它藏匿,讓人無法尋求。我們都是他棋盤上的棋子。”

突然之間,槍聲響起了,艾森一驚,他連忙趴到窗口去看下面的場景。人們都蹲了下來,在人群中央是一個男人沾滿了鮮血,他趴在地上沒有一個人敢去移動他。

「請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我們并不想用武力來讓你們聽話,但是如果你們惹怒了我們,事态就會一發不可收拾。」廣播當中警告着,壓抑的氛圍彌漫開來。

“好玩嗎?”艾森癱坐在椅子上支起一只手撐着自己的額頭,“做擺布別人生命的上帝,這樣的滋味很舒服吧。我從前一直以為,人類之所以為人而區別于別的動物,正是因為他們具有人性,他們明白最基本的善惡到的準則。但是到你們這兒卻有點說不準了,你們是人類嗎?你們是野獸,不折不扣的野獸。”

“先別站在道德的至高點來指責我們。”陳一顧也不惱,他只是靜靜地看着艾森,他知道像艾森這樣的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去理解他們的內心世界,因此也不多做争論,“等待吧,王的降臨。”

“就連周樣的入獄也是計劃的一部分嗎?”艾森的情感稍有平複,他用着冰冷的眼神看着陳一顧,他真想一拳頭打到那個毫不在意的人臉上,但是他不能,因為他看到了,陳一顧腰間別的槍。

陳一顧只是微笑,那麽這個問題的答案顯然是的。

“我們一直在等待着周先生的命令,已經五年了,直到他選擇了你。我們知道,時間到了,周先生已經厭倦了在監獄裏一成不變的生活。”陳一顧耐心的解惑,“從他選擇了你開始,計劃就開始了,我搬到了你的隔壁,去認識你,去了解你。”

“也可以是別人。”艾森不在意的笑笑,聽到這句話陳一顧的心裏不是滋味,但他還是保持着平常心,說到:“當然可以是別人,但周先生最後選擇了我。”

“我以為監獄長是不會讓他有機會跟外界接觸。”艾森也已經厭倦僞裝,他有點不耐煩這樣跟陳一顧周旋。

“是的。”陳一顧露出了一個傾慕的表情,“但他是周先生啊,他有能力去做任何事情。”

【惡犬。】艾森這麽評價着。

【陳一顧?為什麽這樣說。】喬不解。

【他是周樣身邊的一條狗,十分忠誠,主人就是他全部的生命。他會為了周樣去做任何事,已經喪失了基本的道德感,是一條不折不扣的瘋狗。】艾森随意的貶低着陳一顧。

【但是他對你的好感度已經達到了95。】

喬的一番話讓艾森愣住了,他探究的看着眼前這個極力僞裝冷酷的男人,盡管他從不否認自己的魅力,可他也沒有想到陳一顧會對自己擁有這麽深的感情。

奇怪極了。

于是抱着惡意一般,他問到:“你愛我嗎,一顧。”

周樣雙手被鎖從警車內被押了出來,他站在原地閉着眼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氣,然後睜開眼睛看着燈火嘹亮看起來特別熱鬧的游樂場,問着站在旁邊嚴陣以待的方程瑞:“你想讓我做什麽?”

方程瑞冷酷的臉對着周樣,回問:“這應該是由我來問你,你想要幹什麽?周樣。”

周樣笑了,原本俊美的臉更加的鮮活,他說:“是時候該離開這裏了。”

“你和你的黨羽一個都不可能逃脫法律的制裁。”方程瑞惡狠狠的說到。

“是嗎?”周樣挑了挑眉表示不置可否,“那裏面這麽多人的生命你就打算全部讓他們消失嗎?相信我,如果他們見不了我,大不了魚死網破。裏面的人可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你忍心看他們白白送死?”

“你原來殺害的人不也是無辜的普通人?怎麽現在來展現你的慈悲。”方程瑞內心明白如果把周樣放走了,那麽今後一定會帶來更大的災禍,但是上頭和輿論的壓力,事态卻愈發的收斂不住了。

“但是我給了他們一個完美的退場,但是像現在拿槍掃射也太過暴力了。”周樣質控到,然後他看着方程瑞笑了,“滿意我的回答嗎?”

“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麽之前并不着急的你到了這裏卻亟不可待了,是因為有人在裏面嗎?是艾森。”方程瑞篤定的說到,他看見旁邊拍照的媒體,咬緊了牙根,還是親自為周樣解開了手铐。

周樣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禮貌的道了聲謝謝,然後轉身看着摩天輪上的車廂,露出了一個微笑。

“我期待着你可以逮捕我。”像是挑釁一樣,周樣對着方程瑞說出了這麽一句話,然後背朝着無數支可怕的槍口,走進了游樂場。

【攻略目标好感度:55】

作者有話要說: 情人節快樂,今年我仍是單身

對了,征求一下意見,我下一個世界是寫小白兔穿越星際呢?還是寫女裝大佬校園虐渣呢?

前一個扣1

後一個扣2

做個統計哦

第 20 章 他是王⑹

整個華國人心惶惶,因為這個狡猾的模仿犯還沒有沒找到。他們又想到了在周樣沒有被抓捕之前的恐懼心情,下一個死去的人會不會就是你呢?

艾森不再被允許和周樣接觸了,他在自己的社交媒體上收到了不少的私信,都是在問他最近發生的事情跟周樣究竟有沒有關系,而艾森只是冷眼旁觀。

陳一顧不知道在做什麽工作,早出晚歸,艾森只能在早上吃早餐和晚飯的時候見到陳一顧,不過這樣也好,給了雙方相對自由的理想空間。

但是今天的陳一顧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他提前回了家笑着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兩張票,說到:“艾森,我們去游樂場玩玩吧,今天我放假。”

艾森有些無奈,但還是接過了陳一顧的門票:“你是一個小孩子嗎?還喜歡玩這樣的游戲。”

“怎麽樣,如果你不陪我我就去找別人了。”陳一顧皺了皺眉,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艾森知道這是他變相的撒嬌,于是湊過去親了親他的臉頰,安撫到:“我當然會和你一起去,我的男朋友。”

最後的一句話,艾森是挨着陳一顧的耳朵說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陳一顧的耳朵紅的不像樣子,他虛虛的推了推艾森,整個臉上也染上了紅暈,低着眼不敢去看艾森:“那麽,就這麽說定了哦,你可不能食言。”

自從談戀愛之後,陳一顧就變得跟之前的大膽截然不同,稍微一些小動作就會臉紅,不過艾森也的确喜歡這樣的性格。他不在意陳一顧隐藏了什麽,他喜歡的只是表現在面上的東西。

游樂場的人很多,小孩子在拉着大人的手向前走去,看到此,艾森也拉起了陳一顧的手,這個舉動讓陳一顧感到不可思議,因為盡管現在有不少國家都同意了同性戀婚姻,但是對于華國這樣一個相對保守的國家,對這種性-向,國民的認可度還并不是很高。

陳一顧原以為像艾森這樣初出茅廬的年輕人應該會很在意別人的看法,但現在看來,并不是這樣。

在艾森牽陳一顧的手的時候,陳一顧輕輕掙紮了一下,艾森感受到了,但他只是回過頭看着陳一顧溫柔的說到:“我只是在牽着陳一顧小朋友,防止他被人潮擠沒了。”

要說陳一顧的身高比艾森還要高一點,但是就這樣跟在艾森的身後,陳一顧竟真的有一種被着小大人帶着的感覺。

他們玩了很多刺激驚險的項目,當然大部分時間花在了排隊上。有些時候會有異樣的眼光,但是并沒有任何人在意這些。

陳一顧期待着看到艾森坐過山車時大驚失色的表情,但是艾森早已練就了一身處事不驚的強大心理,有些就連陳一顧都恐慌的項目艾森竟然也可以面無表情的進行。

快到七點了,二人登上了摩天輪,這個時候天色已經慢慢的暗下來,遠遠的可以看見月亮。

“本來我是準備等到完全黑了下來再坐這個的。”聽語氣,陳一顧還有些遺憾,他坐在艾森的對面卻偏着頭看着緩緩變小的人群,有些哀怨,“我明明都在心裏做好了一切準備了,但是你卻說你餓了,要出去吃飯。”

艾森看着情緒低沉的陳一顧,也不知道怎麽安撫,要知道他可是一個直覺很準的人,在之前買票的時候他就感覺到後頸發涼,總感覺被時刻注視着,但當他回過頭去查看的時候卻什麽也沒有。所以他才着急着回去,要明白,按照攻略這尿性,在游樂場裏面必定會出現事故。

正這麽想着,事故來了,摩天輪停下來了。陳一顧彎着腰站了起來,透過玻璃窗向上看了看,結果發現自己并沒有在最頂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很早之前聽過這麽一句話,說是如果情侶在摩天輪升到最高的時候親吻,那麽他們就可以永遠的在一起。看來是天意不讓我們長久。”

說着,洩氣一般的癱坐在椅子上。

“這麽會呢?”艾森輕聲笑了笑,似乎是在笑陳一顧的幼稚,“還有一句話我也希望你可以記住,人定勝天。沒有什麽可以決定一段感情,沒有什麽可以随意擺布一個人。”

“是嗎?”陳一顧不置可否,似乎還是一副喪喪的樣子,但是相較于之前好了不少,因為他又開始抱怨:“這個摩天輪什麽時候才可以好啊,我也餓了啊。”

正這麽說着,游樂場的警報拉響了,不,不是警報,是播音設備,他們在播放警鈴的聲音。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戰戰兢兢起來,就在此時燈光閃爍的游樂場一下子全部黑了下來,人們擠在一起,混亂發生。

憑着還沒有完全黑暗的天色,艾森在高處看見了下面人們在四處逃竄。是遭遇了什麽恐怖襲擊嗎?艾森這樣想到。

「當人是獸時,他比獸還壞。

虛僞永遠不能憑借它生長在權力中而變成真實。

我們在熱愛世界時便生活在這世界上。 愛就是充實了的生命,正如盛滿了酒的酒杯。」

廣播裏猛然之間放出了這首詩歌,是一個聲音極具磁性男人讀的。

“是泰戈爾的詩。”幾乎是一聽到這些句子,艾森就回想了起來,當初喬為他讀詩的畫面。

【你在懷念這些時光嗎?】喬在沒有經過艾森允許的情況下擅自查看了艾森的想法,這樣的行為讓艾森一下子沉下了臉色。

【我記得在你最開始綁定我的時候,我就告訴過你不要随意的窺探我的想法。】艾森的聲音冷冰冰的,喬有些恐慌,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機械音永遠聽不出感情。

喬說:【我有權限去查看這些東西。】

艾森沒有精力去跟喬争論些什麽,幹脆屏蔽了喬。當初給系統起這個名字不過是一時興起,不過他也的确是抱着讓系統感知感情這個目的去的,結果如何,他現在沒有再繼續玩下去的興趣了。

那邊的廣播卻還在繼續「我曾經受苦過,曾經失望過,曾經體會過“死亡”,于是我以我在這偉大的世界裏為樂。」

“你為什麽會知道這首詩?”陳一顧只是看着艾森,他無暇顧及這逐漸彌漫的恐怖氛圍。

“泰戈爾是一個偉大的詩人,同樣,也是我最喜歡的詩人之一。”艾森平淡的做出解釋,他始終看着下面的人群。

「各位請不要恐慌。」入口被封住了,大門被關閉了,游樂場的人們就像是戰戰兢兢的小白鼠,聽着屠宰者的自敘,「我們都是渴望和平的人。我也希望你們保持鎮靜,因為只有這樣,你們才有心思去聽我的話。」

「這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了,但是現在,我們需要做的,就是等待着警-察的談判。」他們以游樂場所有人的安全作為交換,期待着警-察可以帶給他們一個滿意的答案。在這個游樂場裏,到現在也有超過兩千人,而他們卻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因為他們看到了手-槍,就在摩天輪上。

“這件事,你知道多少?”許久的沉默之後,艾森問話了。他轉過頭看着面無表情的陳一顧,“是你一手策劃了這些事情對吧?”

陳一顧擠出了一個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說到:“為什麽要這麽問,我是一個很幹淨的人。”

“周樣在沒有被抓捕之前,他也是一個很幹淨的人。”艾森這樣反駁,他的眼睛盯着陳一顧,他希望可以聽到陳一顧嘴中的真相,“這是一個籌備了五年的計劃,從周先生入獄後一切都在悄然運行着。沒人會知道周先生這樣孤傲的人會有夥伴。”

“不,你們不是夥伴。”艾森聽到了這一句話,只是輕輕笑了笑,“你們不過是周樣興趣使然收養的小寵物罷了。”

他原以為這樣的話會惹怒陳一顧,但卻沒有想到陳一顧只是露出了一個甜蜜的笑容,沉浸的說到:“對啊,我們都是周先生的小寵物,熱愛的、沉迷的跟在他的身後。”

不知道為什麽艾森有一點吃醋的感覺,他想起了他們在車裏的第一次,陳一顧的眼睛雖然在看着自己,但眼底卻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他一定是在幻想自己在和他最敬愛的周先生在一起做-愛吧,當他看着遠方的時候,他的眼裏是一片堅定。

一個局。

艾森當然知道,就在昨天,被壓了很久的,周樣的判決書終于下來了,死刑,一個月以後執行。然後,任務就開始了,用幾千個人的安全去賭一個人的死活。

待在單人監獄裏,周樣合上了自己的書,他的手指在書上敲擊着,似乎是在等待着,随着時間的增長,他嘴角的笑容卻是越發明顯了。

獄警走了過來,打開了牢房。周樣站了起來,沖着獄警露出了一個溫文爾雅的笑容。

而那個獄警卻是拉着他的手親吻了一下手背,溫順的說到:

“歡迎歸來,王。”

【攻略目标好感度:50】

作者有話要說: 我昨天手機掉了,心疼我自己

第 19 章 他是王⑸

“你在看些什麽?”陳一顧從後面探出頭來,看到了筆記本上面的新聞。

他露出了厭惡的表情,如此說到:“他們是變-态嗎?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想象有一個人可以殘忍到這樣的地步。”

“世界上奇怪的人很多,只不過大多數你并沒有接觸過。”艾森溫和的笑了笑,伸出手安撫性的摸了摸陳一顧的臉頰,然後關掉了新聞網頁。

“那麽你是個怪人嗎?”這麽說着,陳一顧偏頭親了艾森一口,“我知道你在采訪周樣,那個可怕的殺-人狂-魔。他是無辜的嗎?畢竟現在又來了這麽一個兇手。”

艾森轉過身子一個一個耐心的回答着陳一顧的問題:“首先,我當然不是一個怪人,我只是衆多普通人當中的一個。”

“可是我覺得你很怪。”陳一顧轉身坐到了沙發上,就這麽靜靜的看着艾森,眼中盈滿了深沉的愛意,“當你看到那樣可怕的場景之後,你并沒有害怕,也并沒有想到過報-警。”

艾森輕笑了兩聲:“如果這麽看來得話,你也的确是一個怪人。”就像是約定好了的一樣,繞過了這個話題,“第二,周樣當然不是無辜的。當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感受到了那股來自他身上的血腥和冤魂的哀嚎。況且他當時可是被抓了個正着,沒有什麽可以否定他的所作所為。”

“那為什麽到現在還不給他判死刑?”陳一顧撐着臉,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急需艾森的解答。

“因為這個案子的社會影響太大了。”艾森收斂了自己的微笑,他的眼神看向了別處,“況且,每一個地方都有黑暗,只不過沒有人将他剖露出來罷了。”

陳一顧看着艾森似乎情緒不太對,有些緩和氣氛的笑了笑,換了一個話題:“那你現在是怎麽看待這個案子的?”

“你是在套我的話嗎?”艾森眯着眼看着陳一顧,似乎是在觀察他的不對勁。但陳一顧卻始終坦然的看着艾森的眼睛,真誠的說到:“怎麽可能,我當時可是對你一見鐘情诶。”

艾森聳聳肩,表示不置可否,然後回答了陳一顧的問題:“我覺得是一個愛慕者的模仿,他想要将這個禮物獻給周樣。”

陳一顧的眼神變得興奮了起來,但他卻始終克制住自己的感情,努力平靜到:“你為什麽這麽認為?”

“因為模仿的成分太嚴重了。”艾森嚴肅道,“他似乎是想一筆一劃都照着周樣的方式進行,所以我覺得他這是在可以的讨好。或者說,這是一件呈現給自己老師的完美作品。不是很早之前有過這麽一句話嗎?‘解題就是簡單的模仿加實踐’,我想,這個嫌疑犯大概就處在這樣的一個階段吧。”

“況且,”艾森繼續說到,“這應該已經不是這位嫌疑犯第一次作案了,當初在倉庫裏面那個刻意想讓我找到的女人,怕也是他未完成的作品吧。”

“不過為什麽偏偏選在這個時候呢?”陳一顧不解到,對啊,為什麽偏偏選在周樣會見艾森的時候呢?

當然,原因只有一個,“周樣認識這位嫌疑人。”

現在發生的一切都在周樣的預料當中,他就是一個幕後操手,一個背後的王,而身在局中的人,全是他的棋子。

【看來周樣還讀過心理學啊。】艾森如此感嘆到,他看着外面的黑夜,只覺得自己堕入了無邊的陰謀。

【他确實對人類的情感把控自如。】喬回答道,【真的有人可以這樣了解別人的想法嗎?】

【有的哦。】艾森說到,【盡管說每個人都是有自己獨特的經歷和思想,但依舊有相同的地方。而這些,就成為了研究心理學的突破點,然後再一步一步的剖析一個人的內心。】

【很深奧。】這樣的知識喬尚且還不懂,因為他還沒有建立起一個完整的情感體系。

【你會明白的。】艾森如此笑到。

————————

這是一間狹小的黑屋,裏面只有一盞燈,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

強光照射在周樣的臉上,他的手和腳都被手铐铐住,雙手在桌子上動彈不得。他咧開嘴笑了笑:“其實我覺得你們沒有必要這麽嚴陣以待,因為我不會逃跑,更不會傷害你。”

他的對面坐了一個看不清樣貌的男人,看樣子身材高大,聲音也很渾厚:“是誰殺了這個人?”

“我不知道。”周樣聳聳肩,滿不在乎的樣子似乎激怒了對面的男人,他慢慢的傾身,雙眼如獵犬緊緊的盯着周樣,說:“不要耍花招,我知道你認識那個人。”

男人的臉在微光下顯露,周樣似乎想起來這個男人是誰了,要知道他的記性一向很好。他裝作十分困擾的樣子,疑惑到:“我好像在哪裏見過你?”

當男人的臉再次進入黑暗的時候,周樣才恍然大悟的說到:“我想起來了,我看過你的照片。在你的家裏,有你的妻子和你的女兒,哦是的,你的女兒可真可愛啊。”

男人隐忍着沒有說話,周樣繼續說到,似乎是想要惹惱這個男人:“其實最開始我并沒有想過殺掉他們,因為你的女兒真的十分可愛,也特別的讓人憐惜,但是,雖然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呢?而且當初我也的确很不成熟,有些慌張。”

周樣像是解脫了一樣,做出了一個放松的姿态:“我也算是給了她們一個完美的退場吧。”

男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他強烈的呼吸似乎是在平複着自己的憤怒的心情,他知道自己并不能對周樣做些什麽,但是看着他那副看好戲的樣子,就是讓人忍不住想要重重的沖他揮舞拳頭,将他打死!

方程瑞坐了下來,他的眼睛惡狠狠的盯着周樣,問:“是你讓艾森傳的消息?”

艾森的檔案很幹淨,沒有什麽犯罪記錄,而從小到大的經歷也經過調查,并沒有什麽可疑的地方。那麽,這個男人究竟是用什麽辦法讓遠在監獄外的人做出了這樣殘忍的事情呢?

要知道雖然周樣每年都有不少來信,但是每一封都經歷過嚴厲的查看,況且,周樣從來沒有回過信。

“我,從來沒有試圖傳遞消息。”周樣舉起了手,發誓到,他的表情十分嚴肅,如果不知情的話就一定會被騙到。

“不要撒謊了。”方程瑞的聲音低沉,“那個案子的細節只有知道內幕的人才明白,嫌疑人一定是親眼見到過你的作案經歷,所以才會如此的深刻。你很信任他,所以放縱的讓他在你的身邊學習,直到他交出一個完美的作品。”

“你倒是對我很了解。”周樣欣賞的看着方程瑞,想要跷二郎腿,但是因為腳拷的緣故不能動彈,讓他不由得氣悶,“那麽,你就憑借你的能力去抓住他啊,我對這整件事情可毫不知情。”

方程瑞瞥了一眼監控錄像,然後伸出手将桌子下面的什麽東西按住,似乎是竊聽器,然後看着這周樣一字一句的說到:“你終将接受法律的裁決,你會為你曾經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這樣兇惡的眼神讓周樣感到興奮,他舔了舔嘴唇,說到:“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對你感興趣。”

但是現在,我擁有了更好玩的東西。

【攻略目标好感度:41】

作者有話要說: 不撩小哥哥了,累

第 18 章 他是王⑷

車子緩緩向前方行駛着,車內一片靜默。燈打在前方漆黑的道路上,只能看見兩旁的樹木,連路燈也不曾見過。有時還可以聽見犬類吼叫的聲音,有一種詭異的恐怖在蔓延。

“那雙鞋在哪……”艾森好像是在思考,他的眉頭緊鎖,有些憂愁的看着前方。他想到了剛才在倉庫裏看見的那一幕,可真是一場盛大的葬禮。但是那個女人的鞋究竟去了哪裏?

艾森的突然出聲讓陳一顧不由得轉頭看了他一眼,結果就看到艾森平視着前方的淡漠的眼神。于是他将車停在了路邊,就在一棵樹的蔭蔽之下。

“怎麽了?”艾森這才好像從自己的思想中走了出來,他疑惑的轉頭看着陳一顧熄了火然後慢慢的朝他湊過來。艾森躲閃不及,後背貼到了車門上,門被鎖上了,無法逃脫。

“離我遠一點,這樣讓我很不舒服。”艾森推拒着,卻還是讓陳一顧慢慢的接近,他的氣息噴灑在臉上,後頸有些發紅。

陳一顧只是溫柔的笑着,然後伸出手摸了摸艾森的耳垂,說到:“不要抗拒,我告訴過你,我是第一次,所以那個地方非常的緊致,不比女人的差。”

艾森覺得自己跟他實在是沒有辦法說話了,于是幹脆閉嘴,感受着陳一顧慢慢的親吻着自己的臉頰、嘴唇,帶着一點小心翼翼,和一絲讨好,“你會喜歡的,你會沉醉的。”

他的舌頭撬開對方的貝齒,幾乎沒有任何阻力的,就進入了另一個溫熱的口腔。陳一顧就像是一個老師,在耐心的教導着艾森如何去迎合。

然而他卻不知道,艾森只是一個佯裝青澀的老-嫖-客。

陳一顧退了出來,他有些微喘,但是看着艾森泛紅的面容,他又慢慢的俯身将座椅平放,艾森此時半躺在椅子上,斜着眼看了他一眼。

陳一顧跨坐在艾森的胯-部,低下頭繼續與他接吻。然後有些迫不及待的拉開了艾森的褲鏈,将裏面的男性物件釋放了出來,不可否認的是,艾森已經被誘-惑到了。

“看吧,我就說你會喜歡的。”陳一顧露出了一個溫柔的微笑,然後就着這別扭的姿勢脫掉了自己的褲子随意的放在駕駛座上,他從旁邊的櫃子裏拿出了一管潤-滑-劑,還從來沒有用過的。

他将潤滑劑擠到了自己的右手掌心,然後俯下身,右手向自己的身後探去,他的左手撐在座椅上,喘着氣對着艾森的耳朵說到:“我沒有準備安-全-套,所以就射進來吧,将我喂飽。放心,我很幹淨。”

當艾森終于進去了之後,陳一顧不顧自己的承受力就這樣沒有一絲快-感的上下起伏着,他只是希望艾森能夠快樂。

艾森看着這樣青澀動作的陳一顧,相信了他是第一次的說法,于是也沒有過多的抗拒,雙手慢慢的伸進他的衣服下-擺,向他的背部探去。但是他還沒有得逞就被陳一顧給攔下了。

“不……來,摸我這裏……”陳一顧拉着艾森的手腕,将他的的手放在自己的臀-部,艾森感受到了手掌心的熱度,終于忍受不住将陳一顧按在了座椅上,進攻着。

這一夜,他們瘋狂的做-愛,似乎是為了消除在倉庫中的恐懼。

第二天,艾森從淩亂的的床上爬起來,看着溫順的睡在旁邊的人,昨天晚上好像徹底确定關系了,這個世界的男朋友。

艾森将衣服褲子都穿上,看了看時間,快到三點了,也是要去探望周樣的時間了,于是艾森寫了一張小紙條放在床頭櫃上,還有一管膏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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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昨天晚上過的很愉快。”周樣的眼下第一次有了青黑,他面色不虞的看着艾森脖子上的吻-痕,有些陰沉。

這樣的目光讓艾森很不舒服,于是他攏了攏自己的衣領,遮蓋住了昨晚因為惡作劇而被陳一顧附上的東西,他平平的說到:“這不關你的事。”

“不,我只是想提醒你。”周樣猛然傾身,他的氣勢幾乎要将任何一個人吞噬,那是由鮮血和哀嚎組成的悲鳴,沒有人能夠忽視他,“如果當你作為一只老鼠,那麽你的捕食者究竟是誰呢?”

“我的生命當然是由我自己控制。”艾森義正辭嚴的說到,“不由你,也不由任何人。”

周樣笑了笑,似乎是在感到有趣,他好像又恢複到了前幾天那個看上去溫文爾雅的男性,而并不是一個殺人兇手。他慢慢的開口到:“那麽,她穿了鞋子嗎?”

如果是旁人一定會覺得突兀,而艾森卻立刻想到了昨天看到的那個場景,所以他說到:“沒有。她的鞋子丢了。”

聽了艾森的話,陳一顧只是高深莫測的搖搖頭,說到:“不,還沒有丢。你要繼續的尋找,才可以找到。它可能就在你的身邊啊。”

艾森抿了抿嘴,那個女人并不是周樣殺的,盡管這樣藝術的殺人手法很是相似,但從五年前就進了監獄的人,怎麽可能有辦法讓一具屍體保持了五年的美好,不讓她腐爛。

于是他的眼神緊緊的看着周樣,堅決的說到:“那雙鞋子不是你藏起來的。”

周樣只是聳聳肩,有些懶散的靠在椅背上,說:“總有一些小老鼠妄圖窺竊不屬于他們的東西,而總有一天,他們會将一切的榮耀全都歸還。”

“他們是誰?”艾森有些急迫的問到。

而周樣卻将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前,說到:“你聽過世紀交響樂團的演奏嗎?那可真是棒極了,我真希望自己還有機會能聽一曲他們的演奏。”

然後,他放下了自己的手,看着艾森,露出了一個微笑:“等着吧艾森,你會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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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紀交響樂團的指揮手被謀殺在了大劇院,他的身體被魚線穿過掉在天花板上,赤身裸體,內髒掉在他下方的地面上,就像是浴血的天使。

更重要的是,在他的身上有一個印記,那是獨屬于周樣的标志。

艾森看到了這個新聞。他按滅了手中的煙頭,慢慢的勾起了唇角,事情倒是越來越好玩了。

【攻略目标好感度:40】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開車都害怕被發現【戰戰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