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已經拿到了蓮藕魂,白啓曾說過,蓮藕身易得,蓮藕魂難求,現在我們連這難求的蓮藕魂都拿到了,蓮藕身應該也就不遠了。
王寺尊,很快我就能幫你重塑肉身了!
對了,王寺尊現在還不知去向呢!
“我們先去找王寺尊還是蓮藕身?”一時間我不知道應該先做哪件事,沒有王寺尊這蓮藕身和蓮藕魂就沒用,但是沒用蓮藕身王寺尊就不能正常的活着。
“蓮藕身就在前面,不用找,王寺尊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原地等你。”白啓胸有成竹的說道。
對于白啓的話我向來是深信不疑的,雖然很多時候我都不知道他是怎麽判斷出來的。
“這地方難道就是你說的金光洞?”當初白啓說蓮藕身和蓮藕魂在金光洞裏,難道說這裏就是金光洞?
“是的。”白啓淡淡的回了一句。
不知怎地,我總覺得他今天的情緒不是很好,對我的态度也有些冷淡。
可能是在地府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但是這些事情他向來是不會跟我說的。
因為害怕我擔心,我也不想去追問他,如果真的有什麽事情,他會自己說出來的。
走了沒多遠,前面就出現了一片開的很好的荷花,看來那蓮藕身應該就在荷花下面了。
這荷花原本應該生長在淤泥裏,但是現在眼前的這片荷花卻跟那片綠洲似的,長在冰層上,大概是因為這昆侖山上沒有土壤的緣故。
白啓直接走到那荷花面前,将手虛化後伸進了冰層下面,不一會兒便扯出一根手腕粗的蓮藕。
這蓮藕 顏色與普通的蓮藕不一樣,比一般的蓮藕白出許多,可能是因為沒用經過淤泥的洗禮的緣故。
用這樣的蓮藕造出來的王寺尊是不是跟這蓮藕一樣白?
我腦子裏的第一個想法竟然是這個!
白啓将那蓮藕遞給了我,握在手裏是冰涼的觸感。
這就是王寺尊的身體了!
等解決了王寺尊的事情,我就可以跟白啓專心的對付閻成了!
“我們去找王寺尊吧。”想到這裏我不禁有些小小的激動。
白啓機械的點了點頭就跟着我走了。
很快我們就回到了跟王寺尊失散的地方,但是我并沒有感覺到王寺尊的氣息。
難道出了什麽事情?
我心裏咯噔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了給他重塑肉身的東西,要是這個節骨眼上他再出什麽事情的話……
後果我甚至不敢想,上天奪走我太多的東西了,王寺尊是這世界上除了白啓最在乎的人。
老天已經奪走了我家人的生命和魂魄,要是連王寺尊也……
“這地方有腳印,應該是程崎幹的。”白啓指着雪地上那淺淺的痕跡說道。
他之所以認定是程崎幹的,是因為,這雪地上除了人的腳印還有動物的腳印,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那只死狐貍的!
又是程崎!我咬了咬牙,恨不得立刻将他撕碎!
要是程崎現在在我面前的話,我一定會毫不留情的送他下地獄的。
想着這些,我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了一抹詭異的笑容。
“程崎是為了刀山火海才抓的王寺尊,要是王寺尊出事,他就得不到刀山火海了,所以王寺尊現在應該是安全的。”白啓像是安慰的對我說道。
“白啓,王寺尊是這世界上除了你跟我最親的人了。”我靠在白啓的懷裏,幾乎要哭出來了。
但是經歷了那麽多事情,我已經不是那麽喜歡哭了,因為解決事情比哭更有用。
但是現在我突然感覺好累,大概是因為我上一世的過錯,所以這一世,上天要想方設法的奪走我的一切。
我靠在白啓的身上,隔着衣服感覺他冰涼的溫度,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讓我覺得很安心。
除了安心,還生出了另一種感覺。
那是一種叫喜歡的感覺,是深深的喜歡,喜歡他身上這味道,這味道與以前分明是一樣的,但是今天卻格外讓我癡迷。
像是餓極了的狼問道肉的味道一般,是能拯救生命的味道!
我不知道為什麽要做這種比喻,但是,真的是這種感覺。
“白啓,你能不能讓我咬一口?”我仰起臉看着白啓認真的問道。
他身上的氣味深深的吸引着我,我覺得我的口水都快要滴出來了,我好想,吃了他!
白啓沒有說話,只是将我往懷裏帶了帶,然後将手臂伸到我嘴邊,算是默許了。
看着那白皙的手臂,我腦子裏生出了邪惡的念頭。
白啓是感覺不到疼痛的,對吧?
所以就算我撕下他手臂上的血肉他都沒有吭一聲,我嘴裏是虛無的,但是那都是他身上的氣味,讓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滿足。
“白啓,你不疼嗎?”我看着白啓認真的問道。
在得到白啓的回答後, 我吃了他,一口一口的,吃掉了我最愛的人。
像是母螳螂最終吃掉了公螳螂一樣,白啓全程只是安靜的看着我,沒有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和其他的情緒。
幸好白啓是沒有肉身的,真的,如果有的話,我可能真的就吃了他,我咬下來的血肉在進入嘴裏的時候都變成了虛無的黑色氣體。
那氣體在哦口中萦繞,都是白啓的味道。
“盤兒,你開心嗎?”白啓的靈魂又重新合攏,看着我問道。
“ 不,白啓,我想殺了你!”我不知道為什麽會說出這種話,但是,我就是想殺了他!
白啓沒有回答我,只是安靜的看着我。
一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冰冷的氣息,在我的五髒六腑裏環繞,與我體內原本火熱的靈魂糾纏在一起。
直到抵達心髒的位置,我才感覺到疼痛,那是怎樣的疼?
萬箭穿心,也不及此吧?
“哈哈,司涅盤,這滋味好受嗎?”一個聲音打破了我和白啓之間的寂靜。
程崎領着他的小狐貍出現在了我們的面前,我看着他臉上得意的笑容,卻不覺得憎惡。
反而白啓的平靜讓我覺得很難受,眼前的白啓像是一個木偶一般,定定的看着我,沒有做出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