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彎的!
聊了個寂寞。
林松清又直接躺倒,不再跟他胡扯,免得自己被帶歪。
太子殿下見他真不搭理自己,心情也是異常複雜,又開口說:“你還欠我一個問題,說好的一換一。”
林松清開始裝睡。
其實也有點困了,他正醞釀睡意呢,沒想搭理他。
跟傻子怎麽可能說的清楚?
要能說明白他就不傻了。
反正林松清是絕不相信有什麽穿越這種離奇事件。
直到對方忽然身上拍了拍他的手臂,把他給拍的一激靈,他忽然想起什麽,翻身又坐起來義正言辭地通知他,“晚上我睡覺的時候你不許随便碰我!”
太子殿下大為震驚,他疑惑道:“為何?”若是有事也不能叫醒他麽?況且他只是拍拍他的手臂。
這小哥衣着随意,剛剛還撲在自己身上又撓又咬人,現下卻說晚上別碰他?可他不過是拍拍他手臂而已?
林松清看着對方這帥臉,再一次發出遺憾地感嘆,可惜腦子不正常,他煩躁地說道:“我是彎的懂不懂?就是斷袖,就是龍陽之好?反正你不許挨着我睡,咱們一人一邊,互不幹涉懂吧?”
他清醒的時候還好,要是睡着了挨太近他怕把這傻子當抱枕抱就不太好了。
總之他在警告對方離自己遠點,林松清說完才翻身像條鹹魚似的筆直躺倒,肚子上蓋着小毛毯。
屋內溫度很足。
太子殿下也逐漸明白林松清為什麽一副盛夏的裝扮。
他的臉也被熱的有些發燙。
還有點口幹舌燥。
太子殿下想想自己下炕回到客廳,灌了一大杯水才舒服不少。
回到屋裏見對方已經關燈歇息,他就打算把林松清欠他的一次解惑先壓着,回頭再找他兌現即可。
夜深人靜的時候。
太子殿下才開始想起故鄉,其實也沒什麽可想的,頂多父皇母後再提拔其他皇子,太子殿下這個身份從來都不是固定的,也不是非他不可。
他枕着手臂發呆,想他今年雖然才十九,但也在邊關待過五年,戰事平息後才回到上京。
這裏沒有邊關嗚嗚的凜冽風聲,也沒有他宮殿的清冷寂靜,一間小小的溫暖土屋,另一道踏實的呼吸聲。
太子殿下居然覺得還不賴,至少讓他沒有孤獨感,随即也閉上了眼歇息,臨睡前又想起林松清貓兒似的炸毛,沖着自己說他是斷袖,喜龍陽之好……
他為何告知自己??
還有他眼底那一抹飛速閃過的自我厭惡情緒。
在太子殿下眼裏,這并不是什麽出奇的事情,在某些貧苦的地方,漢子娶不到妻子,也會和兄弟上契,契兄弟和夫妻一樣生活,互相扶持。
太子殿下稀裏糊塗下就睡着了,夢裏光怪陸離,亂七八糟的,一會兒夢見他在戰場上,一會兒夢見空曠寂寥的寝宮,最後夢見一只大貍奴,朝着他的臉撲了過來,死死地扒着自己不撒開。
等他喘息着醒來,胸腔裏的心跳聲異常的響,身上壓着一個重物,而脖子被人摟的死死的。
太子殿下硬生生被熱出一身汗,他低頭就發現睡前炸毛說不許碰他的林松清正死死貼着自己。
對方的小毯子還在原地,也不知道怎麽滾到他這邊來。
中間隔着挺遠呢。
太子殿下再三确定不是自己睡過界的才松口氣,不然他怕對方又生氣,雖然他不明白為何對方總炸毛。
“醒醒?”
太子殿下本來就熱的一身汗,對方還死死貼着自己,他嘗試将他扒拉開,結果一碰到林松清的第一感受就是燙,第二反應就是嫩滑,下一秒就跟燙手的山芋似的,他猛地把林松清推開。
林松清睡的迷迷糊糊,皺着眉頭,嘟囔着喊冷。
明明他身上滾燙。
明顯的畏寒症狀,這是得風寒了吧?早上穿着汗衫褲衩就站在風口裏,再強壯的身體也禁不住這麽造。
太子殿下的學習能力強,盯着對方幹燥的嘴唇看了一秒,最終摸索着嘗試打開燈,之後打算找他父親去。
他不是大夫,也不曉得這邊的人如何醫治病人。
最好的辦法就是找林善財,果然林善財吓了一跳,從客廳扒拉出一個醫藥箱就往兒子房間跑。
電子測溫槍和水銀溫度計雙雙上場,一測直接38.9℃,發燒了。
林松清小時候就不是特別皮實的孩子,愛幹淨,又嬌,還容易生病,林善財照顧兒子是駕輕就熟。
退燒藥和沖劑灌下去,再貼一張退燒貼,最後床頭櫃上放上兩罐黃桃罐頭,指着其中一罐對着太子殿下說:“這個你們倆一人一罐,睡土炕人容易燥熱,吃着潤潤哈,真是讓你費心了。”
林善財都打了一個哈欠,大半夜這折騰的,“萬幸你睡他邊上,要不然這孩子也得燒成小傻子。”
說着當爸的也有些心有餘悸,嘀咕兩句“都說了不能這麽穿非不聽。”
太子殿下看着對方紅撲撲的臉,額頭貼着退燒貼,客氣地關心一句,“如此他的風寒就能好?”
他還挺驚奇這些治療一系列的操作,看向林善財的目光又添了幾個尊敬,他沒想到這農家漢子還是位大夫?
林善財憨厚地笑笑,“你這孩子果然心腸挺軟的,我沒看錯人,我家小子這就沒什麽事情了,他打小就這樣,等他睡醒後也吃一罐就能好全!”
太子殿下點點頭。
林善財又打了一個哈欠,撓撓頭就回去睡覺了。
太子殿下盯着林松清的睡醒看了一會兒,驚奇地發現對方長相十分的俊俏,其實他不兇的時候長相顯得很乖,白白嫩嫩的小臉,挺讨喜。
看着看着就覺得口幹,他的注意力又放在了床頭櫃的兩大罐黃桃罐頭上面,于是默默身上抓了一瓶過來。
研究一會兒就把蓋子開了,用着邊上的勺子吃了起來,這一吃不得了,太子殿下眼睛都亮了三個度,仔細看了看手裏的東西,竟然如此美味?
這是一種沁人心脾的甜!
等到第二天天亮,林松清果然退燒了,睜眼就發現太子殿下盯着自己看,吓得他小心髒差點炸裂,“卧槽,你你你幹嘛啊!沒你這樣吓人的。”
結果太子殿下指着床頭櫃剩下的黃桃罐頭說:“這個多少銀子一罐?有多少要多少,我全要了!”
林松清:???
你有錢麽你就買?一大早的又換劇本了?今天玩霸總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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