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血淋淋的過往

我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王寺尊的意思,着實我是有些太着急了,太過于着急。

想把仇家拽出,以至于,我的言辭有些冒昧,太過于激進,反而讓她提起了戒心。

好像我這是來盤問她的一樣,而此時我卻全然忘了她的身份是我的堂姐,我的身份是她的堂妹。

這時面對這個人,我的心裏面多多少少都有些愧疚。

雖然她的出現讓我充滿了疑心,但是她的身份也已經坐實。

她着實就是我的堂姐,并且她有着和我相似的,甚至說,比我更加慘痛的經歷。

畢竟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就算是因白啓而起,那麽整個家裏和白啓有直接關系的人也就是我了。

所以我承擔了這件事情的後果,那是理所應當的。

雖然有些不近人情,雖然後果十分的慘痛,只是堂姐一家,與我本身就是遠氣,又不是什麽親近的親戚!

可是她卻受到株連,收到了巨額,一個無辜的人收到了,糾葛,這是一個非常讓我內心愧疚的事情,直到現在,那些去世的人已經走了那麽久。

可是每每回憶起來,那些人,那些鮮活的面龐,明明還在我的眼前跳動着,可是卻因為我的存在。

他們不能和我存在在同一個世界上,這是一個十分難過的事情,所以此時我已經對她放下了戒心。

一直提心吊膽的我提着心髒的也漸漸的放回了肚子裏,好像這人真的只是我的堂姐。

我們兩個,在追憶一段雙方都不願提及的血淋的血肉,模糊的往事,只是,現在必須要把它揭開了。

現在必須去揭露這道傷疤,都是她本身的面貌,才能追查出來,究竟是誰劃了這麽深的口子。

卻裝一個縮頭烏龜,一直在那裏,從不現身,并且隐秘的手法做得極其的好。

堂姐頓了頓,她咽了一口吐沫,緊皺了一下眉頭,她都瞳孔顫抖了一下,這是一個人是否害怕的表現。

她緊縮的瞳孔,然後瞬間的放大,嘆了口氣像是釋然。

她擡起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這個腐爛的半邊臉。

好像是在感受着,原來其實她自己,也是貌美的,就算不是也算是五官周正的皮膚白皙的女孩子。

這是在經歷了那場磨難之後,在經歷了那些我并不了解。

現在想去了解想去彌補的事情之後,她的臉,也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光滑,沒有了當年的白皙。

而她的生活也注定變得天翻地覆,弄得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結婚生子。

尋找自己愛的人,他的生活必定卷入了一場仇恨報仇!

其實啊恩恩怨怨何時了,只是這段恩怨實在是太重了。

并且只有仇恨,仇恨一直以來的蒙蔽了我的雙瞳,所以此時看着她的動作,我心痛萬分的,同時心中的怒火燃燒的越來越旺。

我“咣”等一下,砸了桌子,整個餐具都跟随着我巨大的力量被震的震動了一下。

她就在桌子上抖了一下,小安也明顯是被吓了一下,她擡起頭驚恐的看着我。

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其實隔的時間也很長了,并且沿路我一直都被蒙着,所以對于那仇家,或者對于沿途的情況。

記得可能不是那樣的清楚,只是,我可以和你詳細的說一下,我們家準确的說是我,究竟是怎麽遇難的。”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給她點時間,組織語言也是給她點時間,讓她能夠直面那段往事,我沒有去催促他,只是靜靜的在等。

那些事情,雖不願提起,可是話也說到了這份上,再不提起當個縮頭烏龜 。

那是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說這個事情,将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還原出來,才能,最大的解決問題。

我看看王寺尊他也表示贊同,其實對于那家的裝飾啊,以及一些路程的問題,都不是我們想聽的。

話說回來小安所說的,才是我們真正想聽的內容,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會給她造成這麽大的創傷,那究竟是誰,用什麽樣的手法,才能幾乎是一夜之間,讓這麽龐大的家族,損失殆盡。

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幾個年輕人,茍且的活了下來。

“之前說過,我的父親,他,在工廠工作,是一場意外,那氧氣瓶,突然的爆炸,爆炸的碎片,爆炸的碎片在強烈的沖擊下,叉尖了腦殼裏,才去世的。”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好像是對于接下來的事情,她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要說些什麽,他需要好好的組織一下語言,才能清晰的有條理的,跟我和王寺尊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在那之後,我和母親,就搬了家,在出租屋裏生活,只是,沒多久,母親出去工作,我在家裏面。

出租就遭了劫難,進來的卻并不是厲鬼,而是一夥人,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們是人,而不是鬼魂。

雖然我說不上來有什麽差別,可是我卻知道他們一定不是,我知道他們是人啊,他們一個個都戴着頭套,戴着面具,我看不清他們的長相,穿着一身黑的衣服。”

他眯着眼睛,漸漸的看向遠方,瞳孔又放大,一會兒又收緊,好像那群黑衣人高興把他帶進噩夢裏的黑衣人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微微的顫抖。

雙手緊抱在前胸,這是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下意識的防衛動作,我能想象到他當時會有多麽的害怕和無助。

“然後,領頭的帶了個鴨舌帽,壓得很低,看不清長相,說話的聲音,像是用變聲器,可是卻又确實是從喉嚨裏面發出來的聲音。

那個聲音極度扭曲,好像聲帶被劃壞了一樣,那聲音就像是在吃止咳,總覺得她嗓子裏面有東西。

他見到我,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就是我,在那個時期的照片,長相也沒有什麽變化,沖着我的臉對比了一下 。

什麽話也沒有對我說,就是其他人要帶走,緊接着我就被五花大綁,同時用黑色的不透光的布料蒙住了頭,就被帶走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不停的抽噎着,那段往事實在是太過于難過,有些血肉模糊,所以,我能夠理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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