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拖着王寺尊,他在我的肩上幾乎是一種暴風雨的狀态,腦子昏昏沉沉。
一路上也不見得說一句話,轉眼間已走了半個小時,可是卻始終不見房子的蹤影。
不知不覺間我竟然也走出了這麽遠,周圍都是荒蕪的大草原,那血跡不知道在什麽時候也被人清理幹淨了。
沒有一絲的痕跡,只有腳下開開合合的枯草,我和王寺尊就這樣一步步的往前走着,尋找着正北的方向。
天色漸晚,暮色四合,天漸漸暗了下來,視線越來越不清晰,在這茫茫的荒草地上,哪有什麽路燈的存在。
手機也馬上就沒電了,我還拖着這麽個人,這麽大個人,在這裏讓我目的的行走着,逐漸也沒失了方向。
在草叢中央簡單坐下休息,還好,現在還不是冬天,天也不是很冷,即使在這坐着也不會覺得寒風刺骨。
涼風習習,我把王寺尊,打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
讓她靠着我坐在這草地中間,順順他的背拍一拍,他,每一次拍他,他都會像是憋壞了一樣,面色鐵青,然後猛的一陣咳嗽。
從口中從喉嚨中咳出,一口黑色的血,也同樣的散發着惡臭,我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麽。
此時以他的精神狀态我也不好詢問,只能先讓她稍微舒服一點,等到他的精神有好轉,身體恢複。
再問問,究竟發生什麽事情,白啓是不會告訴我的,那麽唯一的突破口只能是王寺尊。天劍全書按了下來。
周圍伸手不見五指,偶爾有蝈蝈的叫聲,在這草地上,我依靠着大樹,一邊幫她順着背,一邊調整它舒服的姿勢。
同時我還要保持警覺,避免不好的事情再次發生,靠着王寺尊在這草原上想了很多,從昨天晚上開始。
一直有莫名奇妙的幻化成人形的鬼魂,來襲擊我,只是這次是之中的受害者卻都不是我,而是王寺尊,那麽可是他有些什麽瓜葛,而我不知道嗎?
我印象中,前不久,閻成所派來的人,似乎也是類似的手段,似乎根本分不清楚他們要襲擊的真正對象是誰。
也就是說分不清我和王寺尊經常會弄錯人,那麽這批也是,如果按照白啓的說法,他們是根據氣場來判斷這個人的。
我和王寺尊又能有什麽相似之處呢?看着虛弱的王寺尊,心裏很不是滋味,畢竟都是沖着我來的!
可是受害者,卻經常只是他一個,就在這時,王寺尊猛的一陣咳嗽,“咳咳咳,咳啊,咳咳!”
你這麽可憐,他的喉嚨中吐出一團黑色的粘稠液體,這和我上次所看到的液體如出一折,一起在地上扭動着。
扭曲着,好似是活體一樣,并且散發出的味道極其刺鼻,讓人聞了有些喘不過氣,來,王寺尊哥這一科。
他也終于蘇醒了過來,他緩緩的睜開眼睛,虛弱地看了看身邊的我,又看了看漆黑一片的天空,然後嘆了一口氣。
從空中緩緩的吐出了一個字,“走。”我不知他這字的意思是什麽,是想繼續走回家或是什麽?
沒有理解你是挑了挑眉,問道:“走?往哪走啊?”
王寺尊似乎是累極了的樣子,他不願意多說一個字,然後他嘆了一口氣,深吸一口氣,好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然後說出了一個字,“家。”
我明白,他是覺得這個地方太不安全,不應該長時間在這裏,也是周圍連個藏身的地方都沒有,又怎麽能在這裏長時間盤踞呢?
也還很長,前路漫漫,并且是在夜晚,不知會有哪些厲鬼出來活動,若是真的又是鬼王之子所派來的人,那麽整個軌跡都會對我産生沖擊!
一切的鬼魂都會對我發生攻擊,而現在的網速都,已經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本再承受任何一次攻擊。
想還手更是天方夜譚,而白棋按照他所說,此事因他而起,要由他來結束,他也不見了蹤影。
去追查那幕後的主使,而那麽此時我和王寺尊,電視,手無縛雞之力的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病殘。
沒有什麽辦法,我只好扛起王寺尊拖着他,繼續往北邊走,往家的方向走。
希望能趕快到家,以免,耽誤的時間越長,發生事情的概率就越大。
一路上緊繃着神經,王寺尊踉踉跄跄,你不曾給砍了,跟着我總算是看到了隐隐約約的燈光大概走了又一個小時,才到達家門口。
家裏面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整理好了,可能是白啓幹的吧,家裏面完好如初,就像是沒有經歷過那場打鬥。
那墳墓不見了蹤影,地上的血跡也都被清理幹淨,那些破碎的桌椅也全數都恢複好了,家裏祥和安靜。
并不像是有過一場惡仗的很近,可是我知道王寺尊更知道也更深有體會,剛剛經歷的事情是多麽的可怕。
我扶着王寺尊把它放到了牆上,我剛要擡水起身而走,王寺尊卻勾住我的脖子,皺褶眉頭。
一臉謹慎,一臉恐怖的說道:“追殺你的人是他還是他?他們兩個根本就沒有商量好,一切都只是自欺欺人罷了,還是他,你現在随時都有可能會死,你身邊的人,他也要全數奪走!”
我突然被他這話弄得一怔他,這個他指的又是誰呢?還是他?
那麽說明此次襲擊我的幕後主使和上次來襲擊我了是同一個人,難道又是鬼王之子嗎?
可是白啓清清楚楚的和我說到,他們兩個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他們兩個決定互不在侵犯了,那麽此次的襲擊又是因為什麽呢?難道是鬼接的變更嗎?
“你說什麽?你這消息是從哪裏得來的?他們把你帶走帶去了哪裏?又經歷了什麽?之前白啓把我支走,你和他說的是什麽?”
一連串壓在心裏的問題,總算是問了出來,這些他們不願意告訴我的事,早晚我都是要知道的!
那麽,晚知道就不如早知道的好,也能留一份防備,縱使是白啓不願意讓我卷到這種風波裏來,我還是要知道,因為我就是這局內的人,怎麽樣,都是撇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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